“事已至此,何必替害你的人死守着消息呢,毕竟,无论如何你是会被判死刑的,”沈一峰敞开话题。
“沈一峰,现在玩那种小把戏有什么用呢,反正我无所谓,活这么多年也活够本了,
普通老百姓一辈子都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财权酒色我都腻了,”李信达摇摇头道。
楚明适时开口,一副好奇模样,“您抱孙子了吗,乐享天年呢,还是子孙满堂?”
沈一峰眼神古怪地瞟他一眼,人都要枪毙还不忘补两刀,是怕他走得太踏实了吗。
李信达沉默不语,表情越发沧桑,隐隐间多了一丝悲痛。
“呃,我只是听到老百姓三个字有感而发,你不用在意,”楚明说。
“你死前有什么想谈的直说吧,”沈一峰说。
李信达脸上带着对活下去的希冀,“我这一生如履薄冰…”
“你走不到对岸了,”楚明打断他。
沈一峰嘴角微抽。
这什么聊天鬼才。
李信达看向沈一峰,“这些年我弄了不少资源,全部都存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大夏联邦的潜规则你我都懂,你放我一马,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公众之前。”
沈一峰双手交叠拱在一起,“李信达,污水处理厂最终会排放到阳河里,如果不是净水厂没出问题,现在阳城数百万人的健康就被你一个贪念给毁掉了。
多少家庭会破碎,多少人会受到疾病折磨,有多少人会在痛苦中度过余生。
我沈一峰何德何能代替阳城五百八十万民众原谅你,死刑是给他们一个交代,不是给我。”
李信达咬咬嘴唇,最终长叹一口气,“我知道了,能让我和他单独聊聊吗,事后我会把所有知道的消息告诉你。”
沈一峰站起身,拍拍楚明肩头,“交给你了。”
他关上门离开,李信达有些感慨,似乎还在回味之前的不可置信,“我真没想到,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能拿到执剑人的证件。”
“执剑人背后的人很强吗,”楚明好奇道。
“不清楚,民间最广为流传的一句,那群站在武道绝巅的大人物才是联邦真正的帝皇,”李信达说。
“看来我是赢在了背景上,”楚明由衷道。
李信达摇摇头,“不用不好意思,我没那么迂腐,现在都叫政治资源,能有这个是自己的本事和造化。”
“况且,那帮村民被污水所害,这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