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徐校长身前的两名军人,不是别人,正是原本应该在黑龙江大兴安岭中训练新队员的秦泝和“木头”。他们两个在今天凌晨原本是要给徐校长打电话汇报一下新兵的情况。不过他们两个打电话的时候,恰巧当时徐校长心脏病发作,昏了过去。而接电话的那个警卫员还没和秦泝说上两句话,就被秦泝套出了口风。
不过,因为秦泝打电话的时候石成还没出事。所以,他和“木头”两个人现在还不知道石成已经牺牲了的消息。而秦泝张口就问徐校长石成在哪,他是想知道石成有没有受伤,询问一下这次去黑竹沟的经历,然后再好好教训石成一顿。
听到秦泝问起石成,徐校长的脸部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扭头看向了一旁。
随着徐校长将头扭向一旁,他军帽遮掩下的白色的鬓角和脑后那苍白的头发也跟着显露在秦泝的面前。
“校长,你的头发……”看到徐校长军帽下那一头的白发,秦泝不禁脱口问道。
听到秦泝的疑问,徐校长依旧看着一旁,没有说话。而他身后站着的警卫员和那些军官,也都一个个看着徐校长的头发,没有说话。
看到徐校长和众人的样子,秦泝有些疑惑的看向站在徐校长身后的那些军官。然后,目光又从那些军官的身上,跳到他们身旁的那六名军医抬着的三副平坦的担架上。
“这担架上抬的什么?”秦泝看着那六名军医抬着的、白布单罩着、只有中间一块儿隆起一点儿的担架,疑惑的看向站在徐校长身旁的“母巢”基地空管处的处长绍波。这些人中,要说和秦泝关系最近的,除了徐校长和石成,以及“排头兵”的那些队员们以外,绍波可是排在第一位的。他们两个,当初可是从一个新兵营中爬出来的老战友了。
“是我们的队员……”见秦泝看向自己,绍波看了一眼徐校长,然后轻声说道。
“谁?你说谁?”听到绍波的话,秦泝看了看那三副担架,又看向绍波。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是队员的尸体!”看到秦泝那一脸的不相信,绍波扭头看向一旁的那三副担架,语气沉痛的又说了一遍。
再次听到那三副担架上是“排头兵”队员的尸体,秦泝不禁楞了一下。不过马上,他又伸手推开前面的几个军官,猛的朝那三副担架扑了过去。
一把掀开一副担架上罩着的宽大的白布单,秦泝看向担架上,眼眶中瞬间就盈满了泪水。
平坦的担架上,一块人肉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