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什么两千两银子?”沈吝说话都结巴了。
沈清低低咳嗽,“当然是爹你给我的,压箱银呐!林家给的彩礼如此丰厚,爹你也说不能堕了我们沈家的门楣,让人觉得我们是破落户,特意给我准备的陪嫁,不是么?”
“我自从拿到之后,就一直放在妆盒里啊!”
哇....旁边打下手的堂姐妹发出羡慕的惊呼,两千两哎!她们如果出嫁,能拿到二百两的陪嫁,就是家中极为受宠的孩子了,谁舍得给女儿陪嫁这么多银子啊!
“但是,林家值得哎.....”不知道是谁低低说了一句。
的确,林家富商,如果女儿底气十足,嫁过去站稳脚跟,两家关系密切,女婿孝敬的银子,何止两千两呢?算一下还是合算的。
沈吝骑虎难下,面对一屋子的女眷,想要解释,竟然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清姐姐,我听动静,姐夫快要进门了,我能去讨要红封么?”沈知澜抬起头,故作天真的说。
沈清又咳嗽两下,“去吧去吧,凑个热闹。”
沈知澜又过去拉了拉沈吝的衣角,“伯伯我出去门口看热闹,等姐夫快来了,我给你们通风报信啊!”嘴上这么说,脚下扎根一样的不动弹。
沈吝汗湿后背,不得不再次靠近女儿的床铺,“可是我真没找到药丸,莫不是记错了地方?”
现在就是要钱,他也拿不出来啊!
“那,可能是真的记错了吧。”沈清轻飘飘扔出一句,“但是娘那里肯定有,爹去找找。”
别想糊弄我,那么多银子,你肯定是藏的好好的。
沈吝心知这回糊弄不过去,心痛难忍,这死孩子,怎么就这么机灵!不知道从哪儿晓得彩礼的事,卡在这个时间点上,找他要银子。
看沈清坚决不肯退让的样子,沈吝只好回了主屋,从压箱底里找到银票,抽了两张出来。
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哎!打成一个沈清那么大的小银人也够了!沈吝心痛难忍,却也知道闺女拿捏住了他的命脉,他如果不退,这死孩子真能装病不出嫁!到时候鸡飞蛋打,林家退婚,谁也落不下好。
沈吝狠狠心拿了,吃了“定心丸”的沈清,把银票揣进自己的怀里,又装模作样找了几颗丸子吃,躺着休息。
沈知汝一直仔细看着她的面色,看她眉头松开了,这才小心替她擦了擦汗。
约莫一刻钟,沈清做出缓过来的样子,拍着胸膛,让人扶着去戴凤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