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拱手送人啊。”
他愤懑之下,声音不觉有些高了。吓得李全哲打了个激灵,一把按住他的嘴,说道“我的爷爷,你不要命了。当今圣上最是猜疑,小民百姓的话说多了也要治罪。你是活够了吗?”言罢觉得自己也是有些大不敬,赶紧又看了看周围,见旁边的单间都没有人,这才放下心来。
张信子叹息一声,说道:“说话注意啊。祸从口出!唉,当年宣宗陛下在时,哪有这么多的顾忌。那时京兆有个狂徒,醉骂朝政被有司衙门抓了。最后宣宗陛下亲自下诏打了十棍就给放了,说酒醉之言当不得真。哪像现在。。。。。。”
三人不觉默然,都是叹息,再往下喝的就没滋没味了。又过了一会,姜秀才说放心不下儿子,张信子便草草的结了账,三人各自离开。
姜秀才一边走,一边难过。酒入愁肠,他这失意之人更觉凄凉。想他姜致远学富五车,通晓军国大事,若是放在衙门里或是哪位将军的帐下也必是一把好手。可惜,因为家世没落,沦为草芥。空有一身的抱负和大志,却投报无门。眼看自己已过了而立之年,别说施展抱负了,就连儿子都养活不起。真是个天大的笑话。越想心中越是憋闷,酒劲也随着上来了,便头重脚轻,深一步前一步的胡乱走了。他的家在府城南郊附近,临近南城门。可是他在酒醉之后已经有些分不清去路了,便迷迷糊糊的穿过南门向城外走去。
也不知到走了多久,酒劲上涌再也坚持不住,便栽倒在地呼呼大睡了起来。睡梦中仿佛回到了儿时在学馆开蒙,听见老父亲对先生说:“我儿之前曾有一位走方的算命先生给看过骨相。说这孩子生得是鹰隼猛禽之象,将来要在万里之外觅血食。请先生给小犬依此来起个学名吧。”
学馆的关先生端详着小姜博半晌,说道:“既然是万里之外飞扑取食,就用个博字吧。字呢,就叫致远吧。”
接下来二人又聊了许多的话,可是姜秀才努力听也听太清楚,他急得满头大汗,想要听个究竟。突然感觉父亲的声音有些变了,变得沙哑尖细,说道:“好好好,没想到在这偏远苦寒之地竟被老夫发现了这么一个有上好暗灵根的苗子。可惜这人都已经快四十岁了,错过最好的筑基阶段了。不然倒是可以收到我幽泉一脉的门下,不过现在就要浪费一些了。道爷我再搭上一些宝料,把你炼化成幽泉鬼使吧。”
听着耳畔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姜博心中一阵的发紧,没来由的感到了一种恐惧。就像是做噩梦时的心悸一样,他出了一身的冷汗,酒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