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覆盖了整个襄城的幻境之外,局面却变得有些危险了起来。
魔元大营。
此刻,魔元皇帝高高地端坐在首位,而在文武官员的中间,水师总管张禧正在低着头汇报刚刚发生的战况。
“樊城的儒宋守军击退水师,修复了汉水浮桥?”
魔元皇帝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他正值壮年,有着典型北方异族特征的圆脸,眉毛不算浓,拧到一起的时候鼻子上面的横纹很深,给人一种猫科动物的怪异既视感。
他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张禧,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正是如此。”张禧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心中忐忑不安。
汉人世侯,在地方上说一不二不假,但在魔元皇帝面前,什么都不是。
张禧深知魔元皇帝对这次襄樊之战的重视,也知道一旦战事不利,自己这个水师总管的脑袋恐怕就要搬家了......毕竟,那些来自草原的魔元贵族们,有些人对他是颇有看法的,这时候正是落井下石的时候。
而且,无论怎么讲,水师作战不利,这个责任都得他来承担,总不能还扣到昏迷不醒的刘整身上。
魔元皇帝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问道:“张弘范,此事你怎么看?”
作为汉军都元帅,负责襄樊围城战具体指挥的指挥官,张弘范这时候并没有甩锅,而是从队列中走出,躬身行礼后说道:“陛下,臣指挥不当,愿受罚......但臣以为,虽然樊城守军修复了汉水浮桥,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能扭转战局,襄樊两城已经被我军围困多时,粮草补给断绝,士气低落,即便他们有了浮桥,也难以持久作战。至于水师的阻截,水师这次也颇为尽力了。”
魔元皇帝点了点头,就是不知道是对张弘范的回答颇为满意,还是心里另有计较。
“张禧下去领二十军棍。”
张禧顿时大喜,这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意思了。
随后,魔元皇帝对张弘范说道:“传令下去,加快对襄樊两城围墙的合拢,同时调集兵力,对樊城发起进攻。”
“是,陛下!”从征的文武官员齐声应道。
众人离去后,魔元皇帝单独留下了天山密教的法王。
法王身着黄色喇嘛袍,一侧肩膀坦着,向魔元皇帝合十行礼:“陛下。”
四下无人,魔元皇帝不耐烦地问道:“《武穆遗书》是襄樊的儒宋军队最后的底牌,如今已经开启数日,法王可想出应对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