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地面之下,盘坐着一闭眼的年轻和尚。
其双手合十,肉身散发淡淡金光,低声念着佛经,不为外物所动。
如果不是听见坚台心口“噗通”不停,苏朗几乎要以为他已是得道高僧了。
“怎么有两道不同的心跳之声?”固松疑惑道。
苏朗捂着心口的手骤然一僵。
松小筠吃吃笑道:“小和尚,你两位师兄都心动了呢。”
她玉腿微抬,交错着换了上下。
苏朗咳嗽一声,移开了视线,拍了拍固松的头:“莫要听那妖女胡说……”
自己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见到这种旖旎场景,口干舌燥是很正常的罢?
“阿弥陀佛。苏师兄,你心虚了。”小和尚毫不留情地戳穿了真相。
苏朗别过头去,装作没有听见。
坚台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松施主,苦海无边,何不皈依我佛,证得彼岸?”
松小筠拨着玉腿上的轻纱:“既然色如泡影,和尚你又为何不敢睁眼呢?”
坚台微微犹豫,眯开一丝缝隙瞥了瞥房内春光,忽的满脸通红,赶忙重新闭眼:
“非礼勿视。贫僧不能如此。”
“得,比我还不堪呢。”苏朗想着,低头看了看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平静小和尚。
“是赤子之心,还是心智未熟?”他摸着下巴琢磨道。
松小筠捂嘴轻笑道:“便是易筋洗髓经中也有阴阳合修之术,你们这些和尚又为何要视之如洪水猛兽。你怎知,我心中之佛,非汝心中之佛?”
坚台沉默着没有回答,只是念着佛经。
“坚台兄还是太年轻啊。”苏朗心中感慨。
但见松小筠忽地转向苏朗,媚笑道:“早听闻苏公子肉身强横无匹,可愿让奴家替天下女子先试一试?”
苏朗干笑道:“姑娘说笑了。可否先遮一遮外泄的春光?”
“怎么?苏公子想要奴家换一个姿势?”松小筠舔了舔嘴唇。
苏朗心肝一颤。刚刚还说坚台年轻……如今看来,自己与那和尚一样不堪啊。
固松眸子纯净,忽然双手行礼道:“阿弥陀佛,小僧观见松施主心中并无淫邪之意。”
后者微微一怔,嘴角勾起弧度:“早听闻大乘寺下有一赤子。今得一见,确实有趣。”
她慵懒地站起来,把轻纱披在身上。
赤足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