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只余下季柳和溪留两人。季柳温声道:“就算你没有将我故意设计的事情说出去,他也会知道的,所以我还是会记恨你。”
溪留不解:“我刚刚说的事,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他知道了有什么关系?”
“大街小巷都知道的事,他会不知道吗?他问你只是想确认传言是真是假。如若是真的,那自然就是我季柳设计的了。因为他知晓,季家根本就没有什么手帕训。不过你也算聪明,找他摆平这件事,绝对比找我有用,估摸两日不到他就会给你解决好了。”季柳斟了两杯茶,邀溪留坐下。
溪留应邀入座,犹豫片刻,还是问道:“他为何会对你家之事如此熟悉,且…………对你,对你看似也十分上心?”
“他是我父亲派来监视我的,我父亲担忧我在外边任意胡闹,特意遣了这么一个凶神恶煞的大人物来。”季柳淡淡答,却并不在意。
“这样说来,季公子也是不容易得很,不过是出门习个书,您父亲还专门遣人来看视,想必,该是对您给予厚望的。”溪留端起茶杯,胡乱应付,心底却在想:“这季家,不简单。”
“谁说不是呢?他们待我,不如你待溪寻一分,偏偏期望我将来承得大事。”季柳也端起茶杯,慢慢抿了几口,神情落寞,眼带忧伤,不肖一瞬,便立马将眼帘垂下,再睁开眼睛,已是不见了那落寞神情,若不是溪留一直在暗暗观察他,想必也捕捉不到他那一瞬即逝的忧伤。
“那公子……究竟是因何不痛快了,非要那样捉弄我一场。”见季柳那般神情,溪留不忍心再问,只换了一个话题。
“这个啊……记不清了,许是那时,你为了溪寻,将我贬低之时叫我给听到了吧,我这人小肚鸡肠,便给气着了。你那会不是说……既然季家公子有污点……这话你说了吧?”季柳抬眸盯她,长长的双睫下,目光深长,水光潋滟。
溪留连忙转过脸去,避开他的目光。她歉意十足,道:“那事,的确是我做得不对,在这里给季公子道声得罪了,我当时听旁人那样嘲讽寻儿,便一时心急,还望公子海涵。”
“嗯。”季柳垂眸,答了一声嗯,对溪留的道歉不置可否。
见他如此反应,溪留心里不安,便出言道:“季公子大人大量,可否原谅溪某一回,日后,不会随意出言诋毁了。”
“我这人,小肚鸡肠,怕是大度不了。”季柳回。
“那……你究竟想怎样才肯罢休。你我相欠原就不多,加上,你胡乱设计,早就两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