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才见是东宫,忙起身行礼,萧琮忙道:“怀瑾兄不必多礼。”说着走过来将他按回座中,自己也坐到他对面,将酒壶往几上一放,又推了其中一个到他面前,苏怀瑾见了,无奈笑道:“殿下这又是怎么了。”
萧琮便也笑了,“怀瑾兄不是说,本宫若想喝酒,你随时奉陪吗?”
苏怀瑾扶额苦笑道:“是,是,只是不能再醉成上次那样了,殿下是没什么,臣回去可是跪了好几晚的搓衣板。”
萧琮闻言哈哈一笑道:“怀瑾兄还真是有先师风范。”说着就打开酒壶喝了一口,苏怀瑾见了,也苦笑着喝了一口。
萧琮便道:“说到先师,本宫还有一事相询。”
苏怀瑾挑了挑眉,道:“殿下请讲。”
“先师的东床,沈旷将军膝下,是否曾有个女公子?”
“殿下说的可是沈筠?”
“嗯,右相知道她吗?”
“当然知道,她自魏夫人去世后,便一直寄养在先师家中,那时还每日与我们这些弟子一道,听先师讲学呢。”
“嗯,之后呢?”
“之后?呃...先师辞世后,臣便来了大昭,后面的事,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她在父兄战死后,被后蜀哀帝接进宫中,准备册立为后,可还没等立后的诏书下下来,伪朝的军队就攻入了皇城,那之后她就不知所踪了,可怜她那时才十三岁,唉...”
苏怀瑾像是陷入了一段回忆,忍不住喃喃道:“先师去世后,臣还曾对长松兄提出代他们照顾她,可他却拒绝了,其实,就当时的情况来说,她跟臣走才是最好的选择...臣也不明白,他为何就是不允...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萧琮听了,只是颇有深意地道:“这话要是传到尊夫人耳中,怀瑾兄只怕又要跪搓衣板了吧。”
苏怀瑾喝了口酒,摇摇头道:“不,这事臣早就对阿瑶说过,她听了也只是感叹说,都是小孩子,哪里懂什么是情什么是爱,还说臣不过是看人家生得好看,又才情了得,所以才...”
萧琮听得笑了,“尊夫人还真是明白人。”
苏怀瑾闻言也是一笑,之后他们又喝着酒扯了些有的没的,萧琮又问:“本宫方才听怀瑾兄说,她才情了得?”
苏怀瑾笑着摇摇头道:“她若是个男儿,只怕殿下的妹婿就要换人了。”
萧琮知道,他说的是玉妍的驸马,新科状元。因此有些好奇地道:“愿闻其详。”
苏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