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点头,二人便携手一同往中宫来,待见了薄后行过礼,三人闲话一阵,许嫚便先告辞了,薄后这才让萧琮坐到她身边,拉着他的手道:“你父亲方才来过了。”
萧琮一听,又想起日间挨的训斥,涨红了脸,低头不语,薄后便又道:“父亲训斥你,是因对你期望甚高,你可不要心生怨怼。”
“不是的母亲,儿没有怨恨父亲,儿是生自己的气,觉得自己太不肖,那样简单的一件事,还连连犯错。”
薄后笑了笑,轻轻拢了拢他鬓角的碎发道:“傻孩子,那有人天生什么都知道,谁不是一点一点成长起来的呢?况且你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能像现在这样,母亲已觉得很满意了,只要记住这次的教训,下次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就行了。”
萧琮原本以为,还要在母亲这里挨一顿批评,不想她却说了这样一番话,便觉得心间被什么东西胀满了一般,眼圈也红了,也不管什么男儿汉不男儿汉的说辞,只将头靠在薄后腿上,唤了声“娘”,便又不说话了。
薄后仍是笑着,用手轻轻抚着他的背,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道:“承泽,我再跟你说件事...你父亲方才过来说,你小姑母...难产...已经走了...”
萧琮闻言,惊得一下坐直了身子,呆呆地望了薄后许久,眼泪便真的落了下来。
薄后见状,也红了眼圈,将他搂进怀中,继续道:“自昌平一战你姑父阵亡后,你姑母便悲痛欲绝,要不是顾念着灵犀和腹中的骨肉,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大概也是因为总是郁结于心,最后才会难产,一尸两命,她倒是解脱了,只是可怜了灵犀,不到五岁,便先后失了怙恃,你父亲的意思,等过了你姑母的头七,就把她接到宫中,方便照顾。以后她大些了,再封个郡给她,那时候再去封地,也就不妨事了。”
萧琮听了薄后的话,将双拳攥得紧紧的,切齿道:“姑父的仇,我早晚要找那鄂力亚报的,还要把那些北蛮子欠我们的,也都一并讨回来。”
宋灵犀初入宫廷,遭遇也与许嫚差不多,不过,她可没有许嫚那样的好脾气,是属于你横我比你更横的那种类型,别人稍有冒犯,她也不多话,直接上手,那些孩子哪见过这样的,再加上有东宫维护,自然也都不大敢来招惹她了。
按例,东宫自然是每日要到崇训殿的兰室,由卢太傅亲自教导,而其余的孩子,也需一起到偏殿听先生讲学。
然而这天散了学,箫玚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被玉翎挑唆着,又来挑衅。彼时灵犀正补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