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桃花,丹唇开合,修眉微挑、俊眼流光,精致得好似非人间所有。
一缕幽幽的檀木香味在鼻尖缭绕,白钰偏过眼光不敢去看,只是答应一声。
“二位姑娘可在此歇息一番。”李北枝朝夭夭和薛吟霜一抱拳,“请随我来。”
摆明了不让她二人一起前往,或许是那位前辈有什么怪癖吧!
“那位前辈,姓虢,世人都称他为‘虢公瞽’。”嘚嘚的马蹄声声中,芍药向白钰解释道。幽暗的车厢里,只有她和白钰二人。为了不让气氛显得奇怪,她主动开口。
“哦?难不成这位前辈是位盲人?”白钰好奇道,一般人不会将“瞽”字用在名字中。
“不错!”芍药叹了口气,“不过虢先生的眼睛是自己刺瞎的。”
白钰一惊:“好端端的眼睛刺瞎做什么!”
“他说眼睛瞎了,耳朵就灵了,听起曲儿来才更分明些!”
白钰不由得对这位虢公瞽虢先生肃然起敬。不管在什么时候,忠于一项事业并愿意为之牺牲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思索间,马车猛地一震,随即停住了。轿外传来车夫的叫声:“芍药,到了!”
白钰掀帘出轿,这里城外小溪边的一处竹林。竹林中掩映着一座草庐。草庐中,隐隐有歌声传来。
“一竿风月,一蓑烟雨,家在钓台西住。
卖鱼生怕近城门,况肯到、红尘深处。
潮生理棹,潮平系缆,潮落浩歌归去。
时人错把比严光,我自是、无名渔父!”
歌声清亮飘逸,响遏行云,白钰听得不由得痴了。
“芍药,是你来了么?把你身边那位公子请过来吧!”一个身体健硕的老人拄着拐杖从茅屋里迈了出来。
白钰走后,李北枝将夭夭二人请到一间厢房后便告退了。临走时,他又是深深看了夭夭一眼。
“这臭东西,自己跟着人姑娘跑了,留我们俩在这里看人白眼!”夭夭忍不住跺了跺脚。
“那李公子看你的眼神可不是什么白眼!”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爹除外!”
“桃桃,说说你家里事情吧!”薛吟霜和花桃夭的关系,远比白钰想象得好得多,私下里连互相之间的称呼都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我?没什么好说的啊!倒是你,霜霜,说说你家里事吧!”
薛吟霜摇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