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渔捞长抓紧他的肩膀后,两个人一起,慢慢地滑到了地上。
窗外,街道上,继一直不断地交织在一起的消防车、警车的鸣笛声音之后,又陆陆续续地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夹杂着受伤的人们在建筑物中、街道上的奔跑、喊叫,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越来越乱了起来。
潘船长嘱咐剩下的四个工程师留下照顾好吴经理和渔捞长,与所有俄罗斯和台湾的渔船干部,带着陈星,沿着楼梯,飞快地向楼下冲去。亚里士多德号就在码头,船员们都怎么样了?
大家赶到码头渔船旁边的时候,那里已经围满了人群,都是在码头停靠的海船的船员,看外表应该都没什么事。
海船停靠码头离加油站的码头大概有500米的距离,才凌晨六点,没有船在那边加油。但是爆炸的冲击波还是将几乎所有附近的海船上驾驶室的大玻璃震荡的碎裂崩飞,船身震荡的剧烈摇晃。而水手们居住的船舱玻璃,由于窗户只是盘子大小,在爆炸中产生的共振下竟然大都没有碎裂,导致几乎没人受伤,即使有一些摔伤的,也都不影响活动。
亚里士多德号只是在爆炸时,剧烈的摇晃中,崩断了一根桅杆上系紧的缆绳,没有造成船员受伤。
瓦西里、潘船长、陈星等人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所有人站在船边,回首望着不远处浓烟滚滚,大火弥漫,瓦砾成堆的加油码头,那里消防车正在集中灭火,警车也拉起了警戒线,维持着秩序。两类车型,也没有停止鸣笛,仍在那里固执地响着,犹如脆弱的人类在面对天灾时无力地哭泣。可这是天灾吗?还是人祸?
这个时候,陈星才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右肩,隔着T恤已经感觉不到伤口,疼痛也早已消失,这是值得庆幸的。
“但是如果没有这种能力呢?现在的我会怎样?”陈星压抑地想着。
再眺望远处的城市中心,还有两处浓烟冲天而起,仿若人间的眼泪倒着流入天空,述说着无尽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