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虞昕竹介绍白雾殿的这番话,炎颜的表情尚平静,邵云心却已经渐渐变了脸色。
炎颜见她不对劲,关切道:“云心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炎颜知道邵云心拍卖会时受了伤,只以为她内伤尚未痊愈。
虞昕竹也关切看过来:“我这里有调理经脉内伤的丹药……”
邵云心摇头:“不是,刚才听昕竹说的那些旧事,这白雾殿的宗门内……恐怕没那么简单……”
她说话有些踌躇,眼睛里全是深深的痛苦。
炎颜和虞昕竹却谁都没开口。
作为朋友,她俩都不会强行询问,只静静地陪在邵云心的旁边。
邵云心被炎颜和虞昕竹的体恤感动,一咬牙,便将当年父亲害死白雾殿老殿主的前因后果全都讲了出来。
此事一出口,不光虞昕竹,就连阿桂都听得瞠目结舌。
阿桂是个直肠子性情,嘴上一时没把住高声嚷道:“你老子也忒不是个人!在人家渡劫的时候使绊子,他也不怕遭报应!”
虞昕竹也难得玉面微沉:“令尊此事做的实在过分。白雾殿在我东方大陆虽算不上顶好的宗门,可是其老殿主却有开宗立派之功,在众宗门内颇受敬仰。”
“白雾殿老殿主昔日与我天悲岛众多长老皆有交情,若此真相叫我天悲岛知晓,恐怕我父亲以及师伯们皆不会袖手旁观!”
虞昕竹这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如果天悲岛知晓此事定会介入。
一旦天悲岛出面替白雾殿主持公道,轮回堂今后恐怕在整个东方大陆都难有立足之地。
炎颜想起昨晚邵云心担忧的模样,轻轻地拉了下虞昕竹的衣袖。
虞昕竹侧目看向炎颜,也恍然明白了邵云心为难的处境。
轻轻叹了口气,虞昕竹放缓了语气:“云心你放心,不论日后怎样,我等都会记得你今日善举,一事归一事。”
邵云心释然微笑:“我父亲已犯下弥天大错,我早就不指望他能有什么善终,我把这件事说出来,就是想提醒你们,等会儿面对白雾殿其他几位长老的时候需留个心。”
炎颜立刻点头:“云心说的很是。问题只出在第三偏殿,很可能其他两个偏殿的长老已经叛出白雾殿!”
三女正说话间,阿桂说了句:“就快到了,咱们提前降下去看看情况。”
说完,阿桂就准备把叶舟降下去。
可是刚下了一半,叶舟的舟头就猛地又抬了起来,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