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虞昕竹走到水缸前,手指尖凝出一缕剑气向水中挑去。
很快,肉眼可见的剑气上,就像用筷子挑粉条似得,从水里捞出丝丝缕缕的透明状东西。
虞昕竹给众人看:“这就是魮之鱼分泌的口涎。这些东西虽是液体凝固而成,却无法溶于水,就如蚌中珍珠。这些涎丝会漂浮在水中,等聚集到了一定的量,魮之鱼就开始织纱了。”
炎颜恍然:“原来这是魮之鱼的口水啊。我刚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还以为空家主给水里放什么东西。”
他们说话的时候,刚才一直发呆的魮之鱼恍然清醒,往人群外看了一眼,五彩大尾一甩,扭头扎进水里不见了。
众人都在认真听虞昕竹解释,并没人留意魮之鱼这个小小的细节。
更没人留意,刚才摔碎了瓦罐,一直默默站在展位外面的苗绮烟何时离开……
连带她刚才洒在地上那一滩甜汤,不知何时,竟也被拾掇的干干净净,甚至就连契无忌拍进石砖里的那片瓦罐残片,也被清理地不见了踪迹……
二楼暗巷处,苗景辰一直关注着空家展位的动静。
听见楼下传来欢呼声,立在他身侧的轮回堂的老修士也笑起来:“通过刚才的试探,这魮之鱼确实已经到了织鲛纱的时候了,一切全在公子的掌控之中!”
苗景辰淡淡一笑:“那件东西可以放出来了。”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楼下的欢呼又太吵,根本就没人注意到他们所在的这个阴暗角落。
此刻楼下众人,全都沉溺在魮之鱼即将开始织鲛纱的喜悦中。
尤其空家人。
这完全是个意外的大惊喜。
契无忌对空楠天道:“此事的确可喜可贺。我曾在东海那边的拍卖会上,见过一只现场正在织纱的魮之鱼,当时就卖出了收入时五倍的价。”
空楠天的眼睛顿时特别明亮。
五倍!
他空家可凭借此物一步登天了!
就听契无忌继续说:“而且那只魮之鱼比你这只的寿数还要大些,况且并不是被人养熟的。你这只的开价,至少可以再高出那只三成!”
契无忌是函湘宫拍卖行幕后大老板,通常拍卖行特别罕见或者无法定价的贵重拍品,都请契无忌亲自掌眼。
他今日当众放出这样的话,就相当于定下了这只魮之鱼的身价。
空楠天自然清楚这个规矩,这对他空家绝对是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