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屋摆动着水晶蓝叶片,飞到炎颜手掌上空,从茎的下端小心翼翼长出一截毛茸茸的白色根须,试探性地伸进春露里,就像唑吸管似得汲了一小口。
吃了春露,帝屋整个鲜嫩的身体都轻微颤抖了一下,两片水晶蓝的叶片长长伸展开,就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然后炎颜就看见从帝屋原本光秃秃的根茎下方,倏而抽出无数根细白的须根,齐刷刷朝着炎颜的掌心伸了过去。
炎颜给唬了一跳,差点就把手掌缩回来。
这架势分明是要在她手上扎根啊!
趁着帝屋的小须根还没碰到春露之前,炎颜把春露往纳戒里一丢,然后帝屋就傻乎乎也跟着跳进了纳戒里……
炎颜笑嘻嘻地抱住纳戒亲了一口:“成啦!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至理名言果然没错,连小草都嘴馋,嘿嘿,真好骗!”
等炎颜再抬起头,就看见对面斛律兄妹齐齐看向她这边……
斛律筱菲:“你居然把神草独吞了!”
斛律筠虽然没吭声,但是看着炎颜的眼神颇复杂。
这女人……居然连草都骗!
夺笋那这!
炎颜才不搭理这兄妹俩酸溜溜的眼神儿,找了颗树坐下就准备抓紧时间打坐修炼。
反正她又不抢夺狩猎名次,也用不着到处去找猎物,第一个目标已经完成,剩下一个目标就等明日清晨太阳出来的时候了。
炎颜刚闭目,还没入定就又把眼给睁开了。
因为斛律筱菲又开始歇斯底里得哭嚎。
这女人可真烦!
炎颜睁美眸一厉:“嚎什么嚎!人又没死!”
斛律筱菲一脸梨花带泪,抽抽噎噎回头反驳:“二哥是没死,可是他现在伤得这么重?连马都骑不成,我们怎么回去呀?”
炎颜:“你骑马带他回去不就得了?”
斛律筱菲一脸理直气壮:“你尽说废话,我要会骑马,还用得着哭鼻子?”
炎颜瞬间被这虎妞给气笑了:“笨还有理了。”
被炎颜一笑,斛律虎妞嚎的声音立马更大了,震耳欲聋了都。
炎颜实在受不了了,又不敢把这兄妹俩丢下,吨巴还没回来,万一宁封子把吨巴甩了再折回来,这俩人就死定了。
炎颜站起身,向斛律兄妹走过去。
在斛律筠身边蹲下,炎颜见他唇角依旧在往外溢血,又见他歪着身子半坐的姿势很别扭,显然斛律筱菲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