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桐又急又怕,扑过去跪在他脚边,死死抱住男人的腿。
“求爷别生沛桐的气,沛桐知道错了。沛桐以后再也不问爷的事了,求爷别生气……沛桐再也不敢了……”
沛桐哭的鬓发散乱,原本妆容精致的脸,早已被涕泪晕染地狼狈不堪,早没了花魁的风光,却死死抱住沈煜云的腿不敢撒手,抬起头,望向沈煜云的目光卑微又恳切。
沛桐自挂衣起就跟着沈煜云,虽没有铺堂,只要常来红袖添香楼的老客都清楚,她是沈煜云的人,连点她打茶围都要客气几分。
她清楚身为花娘,这样不应该,可她早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把沛桐从地上拉起来,沈煜云垂目看着那张梨花带泪的脸,语气清淡:“我说过,我可以给你花钱,可替你赎身,但不许你私下打听我的事,你这是明知故犯。”
沛桐用力摇头,仍欲解释,沈煜云却根本不给她机会:“不论你出于何种目的,都触了我的底线。我念你跟我一场,此事便就此作罢,你好自为之!”
说罢,沈煜云扯下腰间的麂皮囊往桌上一丢,拿起那只法兽锦匣,跨步就往外走。
并非他贪这玉膏,玉膏确实是宝贝,但这东西只对修行之人有用。
不论沛桐出于何种目的,她的心意他领了,可是这东西若继续留在沛桐手里,只会给她招惹祸患。
他留下的那只皮囊,足够沛桐余生荣华。
他们的缘分,至此也算到头了。
“大爷,大爷,大爷!”沛桐歇斯底里地追出来,声声哭喊。
沈煜云却头也没回走了出去。
一走出内室,沈煜云就看见炎颜全没形象地斜躺在美人踏上,正垂着头打瞌睡。
听见脚步声,炎颜抬起头,见是沈煜云出来了,起身伸了个懒腰,笑嘻嘻问:“这么快就办完事儿啦?”
炎颜说这话本来听上去就像别有含义,尤其她说完,目光还往下挪了挪……
沈煜云被这姑娘的大胆和无礼给气笑了,瞥了眼她肩膀上撕破的衣衫,表情不怀好意:“我的手下都知道你今晚跟我出来,你现在这样子,算不算此地无银?”
炎颜低头看了眼身上扯破的衣衫,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抬手扯住旁边的半扇锦帘稍一用力,“刺啦!”一声,雅致飘逸的锦帘被就她扯下块布条子。
炎颜用帘布把身上扯破的地方缠起来,还在上面打了个蝴蝶结。
拨弄着吊在身侧的帘穗子,炎颜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