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女人之间的那点事儿,比年轻男人和年轻女人自个儿还清楚。
拿鼻子一闻,她心里头就明镜儿似得。
炎颜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躲开老太太世故的鼻子,面上笑意不减:“周花婶儿这是要出门么?我是才来的租客,住毕师父隔壁。是慕名而来,拜在毕师父门下学烧菜手艺的。”
炎颜当街烧菜的那一夜,几乎轰动了整个鹿吴城,城中无人不知毕承拜了一位厨艺绝顶的女师父。
自改了容貌之后,没人再认得出她,她为行事方便,也不再用先前的身份。
人前也同样不让毕承称呼她师父。
毕承现在也同样小有名气,炎颜索性对外称是毕承新收的徒弟。
炎颜身上除了一股青悠悠的花草香,周花婶子别的啥也没闻出来。
老太太原本还不死心来着,可惜小姑娘已经退开了,她也不好硬往人家姑娘身上凑。
不过周花婶子发现个细节。
刚才她在这姑娘身上闻味儿,毕承那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
那眼神儿,绝对是护短!
这俩人,有事儿!
周花婶子觉得自己的新发现至关重要,需趁热打铁多套话。
“姑娘水葱似得人儿,守在家里等个如意郎君上门提亲哪里不好?学啥厨子手艺?如你这般样貌,绫罗绸缎,穿金戴银的娇客,还不叫你挑花了眼儿去?”
老太太虽是故意套炎颜的话,说得也是实话。
凭她半辈子的保媒经验,炎颜这般千里挑一的样貌,就算闭着眼嫁,那也绝对差不了。
像这般容貌的女子,除非关在朱门深宅里,一般人家养不起。
这神仙似的人儿,怎就拜在毕承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