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很危险。”
李弈立刻将自己的令牌递给小厮:“你拿着令牌去太医院请太医,告诉福伯,让他一定要撑过这道坎,本王忙完就回去看望他。”
小厮接过令牌,不敢耽搁又赶忙跑了。
侍卫在一旁看向李弈:“王爷?”
李弈深吸一口气,片刻后才回过神来,抬手:“走吧。”
到了夜间,李弈才一身疲惫的回到王府,顾不得休息便立刻去探望福伯。
福伯年逾花甲,头发花白,脸上深深浅浅的皱纹,此时就毫无声息的躺在床上,身旁是一个小厮守着,看见李弈进来,小厮才要开口,李弈抬手制止了。
李弈看了一眼床上的佛博,眼神示意小厮到外面说话。
到了外面,李弈才问:“太医来过了吗?怎么说?”
“太医说,福伯年纪大,而且这病来的凶猛,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去。”
“……”
李弈沉默片刻,缓缓闭上眼。
“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上吧。”
“是。”
隔了许久,李弈重新回到屋内,福伯已经醒过来了,他眼窝深陷,眼底乌黑,一看就是命不久矣的墨阳。
李弈换上轻松的神色在旁边坐下来。
“福伯,你感觉怎么样?”
福伯摇了摇头,挣扎着坐起来:“王爷,老奴的身体是什么情况,老奴自己最清楚不过了,这是太医开药吊着一条命,但始终成不就的,老奴就是觉得遗憾,还没看到王爷成家立业呢。”
“……”李弈微微抿了抿唇:“福伯,您……”
“王爷,老奴就多嘴这一次,您让我说完成吗?”
李弈看着福伯的眼神,顿时沉默下来,半晌缓缓的点了点头,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福伯开始念叨从前的事情。
不知不觉就是一二十年过去了,当初日日煎熬,觉得时间仿佛凝滞不前,福伯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在身边伺候,他一开始防备,跟对待其他所有的人一样,但福伯自己没有孩子,每次做任何与他有关的事情都格外认真。
不知不觉相处过来了,又觉得那段时间仿佛一眨眼就过去了。
“王爷这些年很苦,帮着皇上处理那么多的事情,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老奴看着都觉得心疼,却又没有任何的办法。”
福伯一边说话一边往李弈身边挪动了一下。
李弈神色间带着几分怅然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