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庸诧异的抬起头,触及到李殣的目光,又迅速的低下头去。
“皇上,那张大人……张大人主这次治理水患的全部事务,许多事情我们都不是很清楚,若是张大人不能回来,只怕这次治理水患的事情也无法好好的继续下去”
汪庸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想要再次查看李殣的神色。
他不知道皇上到底应该怎么办。
但是他知道上一次来治理水患且认真做事的官员就是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就这么被带回京城,然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后来朝廷派来的那些人,个个都只是做个样子。
他什么都清楚,但是无能为力。
往京城去的奏章还没有送到皇上面前,就被那些备有用心的人全部拦截下来了,地方上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时隔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一个认真来治理水患的,若也是就这样无疾而终,只怕沿河一带的百姓就真的没有好日子过了。
他没有能力,许多事情做不到,但他不想张大人这样一个能做事的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所谓的权势倾轧绞的尸骨无存。
李殣瞥了一眼面前低着头,但言语之间充满试探的汪庸,冷笑一声:“你以为,朕会让人张纪千就被如此冤枉带走?”
“臣不敢!”
汪庸吓了一跳,立刻就准备跪下。
“罢了!”
李殣打断他。
汪庸顿时僵在原地,无措的抬头看去。
李殣有道:“此地的事情你先看着,朕即刻启程回京。”
汪庸斟酌了一下李殣的话,心中有了底气,从驿馆出来后,汪庸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李殣来的时候便没有带多少人,回去的时候也并不麻烦,直接带了侍卫离开临川,而傅窈和安成月则落后一些,由几个侍卫护着,坐马车慢慢追上。
李殣带了一队侍卫再临川外面的树林中追上了押解张纪千的队伍。
约莫二十来个人,全是打扮成皇城侍卫的人,其中一个穿着太监的衣裳,骑在马上在最前面,张纪千被带上了枷锁镣铐围在中间,身上的官袍被剥下,白色的中衣也沾染了泥土污秽,头发更是凌乱,看起来狼狈至极。
李殣带人挡在了跟前,队伍一下就乱了,为首的太监勒紧缰绳,警惕的看着突然冲出来的一队人马,待看见李殣时,瞪大了眼睛,满眼不敢置信:“皇……”
还没喊出来,太监忽然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