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几个闺女收到的欺压,想起自家受到的排挤……
腿也不软了,浑身陡然生出许多胆气。
上前给了他大哥一脚,把好粮食踹了一个跟头,骂道:“陆麦子,爹娘在世的时候最偏疼你,什么东西都紧着你们家,
你就这样报答爹娘的?
教唆着两个儿子盗窃公家的粮食,丢进爹娘的脸面,放任你媳妇为害乡里?”
还有一宗罪粗粮食没好意思说出口,就是今日这件事。
不过这事实在是不好说,虽然说扒坟是上级定下的,但是早不来扒晚不来扒,就在好粮食家得罪了何大毛的当口来扒。
说不是挟私报复都没有人相信。偏偏何大毛根子硬,我就是公报私仇你怎么着?
要是好粮食家行得正坐得端,他们还能出面周旋一番,如今这样,只能跟着踩好粮食一脚。
让何大毛看在乡邻份上,只把矛头对着罪魁祸首,不要牵连其他人。
何大毛的本意也是要出口恶气,并不是非得扒坟掘墓。
这种丧阴德的事情,何小西早告诉过他,能少做就少做,能不做就不做。
按照何小东的吩咐,就是找一个把好粮食一家押到其它地方审讯的借口。
目的达到了,何大毛就让人把好粮食一家押到他们的革命委员会办公室去。
粗粮食被女婿王老泉背回去,年岁大了,今天受到惊吓又出了力,这会有些脱力。
经过今天这事他算是看明白了,儿孙多也没有用,还得儿孙顶用才行。
他大哥可是给他爹娘生了五个孙子,爹娘看重他就是因为他们家男丁多。
不是他家女婿给拦下,大哥一家还不是害得爹娘差点被人撅坟暴尸?
“回头找登记户口的小王,给豇豆把名字改一下,按照你们那边的排序取个大名。”
“嗳,”王老泉微微顿了一下脚步,快步走回家。
“回头送半斗土粮食给大孩家喂鸡,谢谢人家抬抬手。”
粗粮食在磨房干活,撒下的粮食可以扫回家喂鸡。
“嗯!”
何大毛把人交给底下去审问。
下面有得是爱出风头的人愿意接管这种事。
现如今的革委会,什么事情都要插一手,权柄比公检法还要大,公检法也不敢得罪他们,因为得罪他们也要被按个罪名揪斗。
好粮食一家再是牙齿紧,落到这副田地也不敢帮谁隐瞒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