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着她前世带过来的习惯,什么事情都多做一手准备。不然这个多出来的盯梢的何三喜媳妇,就把今天的行程给打乱了。
“好,我和时来婶子,我们两个人跟住春草两个人,得全媳妇跟着驴车赶近路先去大车店报信。”柳四嫂说着她的安排。
本来安排的是直扑何二喜家。如今只能先去大车店帮着干活了。
两辆大车的人,把正缺人手的陆艳明乐得差点找不着北了。“你们先歇歇,糨子马上打好了,今天你们的活就是给房子糊报纸。”
看着真是来干活的,何三喜媳妇脸色就变得难看了。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迁怒于春草,对着春草横挑鼻子竖挑眼。
?糊报纸要先把墙壁扫干净。就把人分成两拨,一拨人打扫,一拨人糊墙。
打扫卫生的活,肯定要比糊报纸的活脏。柳四嫂指派分配任务:“三喜媳妇,你去跟着你时来奶奶一组,打扫卫生。”
何三喜媳妇肯定要给双小鞋穿着,被“特别照顾”着做打扫卫生的活。
三喜媳妇蹙紧眉头,说:“我不想打扫卫生,我想跟她们一起去糊报纸
”
柳四嫂:“要是个个都跟你一样挑肥拣瘦的,这活就不用干了,你不想干就回去吧,死乞白咧的非要跟来,来了还不好好干活。”
柳四嫂本来就打算找机会为难她,她还非往枪口上撞找修理。所以柳四嫂训起她来一点都没含糊。夹枪带棒的,什么话难听说什么话。
三喜媳妇把当众训了个没脸,脸面有些挂不住。眼泪啪嗒的抽嗒上了。
这些跟来的妇女,都是平日在家干活比妯娌多,吃的比妯娌差,挨骂受气当家常便饭的。根本就理解不了她的委屈,这才哪到哪啊?
所以也没人帮她说句话。她也只能不情不愿的抱着个笤帚跟在招娣娘后头去打扫卫生了。
在家有春草这个使唤丫头做脏活累活,她好多年没干过这种活计了。干了一会就受不了了。装作迷了眼睛跑开了。
“春草,你去帮我干去,”二嫂也不叫,颐指气使的,“一点眼色也没有,没看到我眼睛睁不开了。”
一个屋里的其他人都是习惯被妯娌支使的,没有人说话,春草也是。听了三喜媳妇的话,春草乖乖的接过她的笤帚就要过去。
疤瘌眼家的三儿媳妇看不惯这样的情形。她从小见到的她嫂子们,一个赛一个彪悍。到了婆家也是早早就分家单过自己当家做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