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姑姑的婆家确实有钱,但是上面还有两重婆婆不妯娌、姑、伯娘、婶一大堆。
她姑姑在家里,根本一点儿权力也没有,话都不敢大声话。
她拿回来的这些衣服、香脂之类的,都是巴结那些表嫂、表姐得来她们用旧的或用剩的。
不用想也知道,想让姑姑家给她把门牙补上,根本不可能。何凤英脸上就有些僵硬。
更恼恨何南哪壶不开提哪壶。站起来干巴巴的道:“我要回家了,你也走吧,记得把衣服洗干净还给我。”
何南被她的态度弄得一愣,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
还以为这件衣服就送她了,结果不是,真是气。
何兰心下悻悻,想些话转圜一下,何凤英已经走远了。只得恨恨的回去: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看到对面有人看她,低下头把包头巾裹得更严一些,匆匆走了。
马氏家屋底这里,一群人看着地上挖得七坑八洼的窟窿,倒抽一口凉气。
其他人开始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如果是只挖地两家连墙的那里,还可以是为了争地皮。这样房前屋后到处挖地都是窟窿,摆明了就是为了盗窃。
这是知道马氏在地下埋了东西,想来偷东西呢。
在场的齐麻家的近亲,年岁长些的心下了然,这是让人给坑了。
但是自己家亏心事做在前,现在让人坑了,也是有苦难言。闭上嘴巴一句辩解的话也不出来。
年轻的人不像年长的见识多,有社会经验,不太能沉得住气。
忍不住嚷嚷道:“我们根本没挖这么多坑,我知道你们跟他们家有亲戚,别想伙一起坑我们家,老也不是好欺负的。”
这是指责陆友富安排的守夜的人。
可是守夜的又不光是陆家老宅的人,还有陆友强安排的人。
人家来守夜的人到的时候现场就是这样的,被人无端指责哪里能愿意?
而且被安排这种熬夜工作的都是家里的辈,年轻气盛的,眼睛里容不得沙。
跳出来指着话那人的鼻,喝骂道:“你特么谁呢?毛长齐了吗你自称老?”
旁边他的同伴推着那人的肩膀,把人推得踉跄着后退。
接连推了好几下,边推边骂:“你们特么昨天晚上还硬犟着没挖坑挖的地槽呢,这就是你们挖的地槽?
怎么着,今天又换辞了?吃豆喝凉水,别人屙屎你屙酱啊?能耐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