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间没人要求他干活。
陆友财蔫蔫地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倚着大门框看侄子侄女们玩跳老瓦。
年龄大些的侄子侄女背着草筐回来,大声问:饭好了吗?他们这是割草回来了,吃过早饭要去上学。
大哥大嫂早早担着酱油醋出门贩卖。大哥去远些的村子,大嫂在附近几个村庄。
二哥忙活地里的庄稼,有时候还有跟着大哥一起去进货,送货。
大妹和二嫂伺候着一大家子人的吃喝拉撒。
陆友财惊觉,原来这个家庭中,只有自己和那个讨人嫌的陆二妹游手好闲。
当然,闲人还有陆厚廉两口子这一对父母。但是,在陆友财他们的认知里,这对父母从不能以正常标准看到,所以一直被忽略不计。
自己是跟陆二妹那个讨人嫌一样的人,这让陆友财特别心慌,甚至比在何小西跟前丢丑了还难言接受。
陆二妹是什么人啊?那是以后会步陆厚廉两口子后尘的人。在陆友财看来她可是可以放弃挽救的人。无论是谁和陆二妹并列放在一起,都是一种侮辱。
陆友财反省自己的过往。是不是真的太懒惰了?所以手上没有别的农民都有的茧子。手上的茧子是农民的军功章,在干活的时候也能起到保护手的作用。自己没有茧子,所以容易被划伤。
陆二嫂做好饭走出锅屋,督促着孩子们洗手。这帮皮猴子,一眼照顾不到,就不洗手吃饭。
等把孩子们都打发了吃饭去。转头看到小叔子瘟头耷脑的靠在门旁。
陆友财是被发现的现实伤到了,没有了往日的活蹦乱跳。但看在陆二嫂的眼里,就是生病了。
平日里的陆有财,总是活力无限。带着侄子侄女们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虾。
上一次陆友财这个样子,是发高烧。陆二嫂赶忙擦干手,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另一只手去试小叔子的额头:“三弟,你怎么坐这儿?哪里不舒服吗?”没有体温计的年月,人们都是这样用这种方式试体温。
陆友财躲开二嫂的手,解释道:“我没事儿,我就坐这儿想点事情。”二嫂笑笑,屁大点孩子,还想事情。“饭做好了,先吃饭,有啥事也等吃完饭再想。”一副敷衍小孩子的口气。
若是往日,陆友财可能不会不满。这一刻,他比平时要更多的期望成为一个大人,被当做一个大人来对待。别扭的回答道:“不要管我,我得想清楚了再吃。”依旧是一副被惯坏的任性样子。
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