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永远不理她,我其实一点也不困,就是想逗她玩。
可没想到闭目养神片刻之后,我竟然真的有了睡意,不知不觉已昏昏然,进入了一种半梦半醒间的状态。
我脑海里开始闪过一个个画面,非常清晰的画面,就像在看电影,而电影中的男女一号,正是我和马炎炎。
我看到一个带着墨镜的中年男子,他个头不高,秃顶,身后跟着两个高大的保镖。他迎接我们,然后把我们带到一座古庙的山门外,手舞足蹈的介绍了半天。
转过来,墨镜男走了,我和马炎炎在庙门前吵了起来,老王和张希一个劲的劝架,最后马炎炎一赌气,独自一个走进了庙中,当我追进去的时候,发现她不见了。
再转过来,马炎炎拉住我一路狂奔,在寺庙的回廊殿阁中穿行。我们像是再逃跑,她似乎很慌,有点六神无主。最后我拉住她,告诉她我有办法,马炎炎突然哭了,眼睛里流出来的不是眼泪,全都是血。
我猛地惊醒过来,身边的马炎炎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她的眼睛,没有血,都是梦。
“说话呀,怎么了你?”马炎炎一皱眉,“做噩梦了?”
我平静了一下情绪,看看外面,天已经快黑了,“咱们这是到哪了?”
“快进邯郸地区了,具体是哪我也不清楚”,她说着拍拍前面司机的座椅,“哎,师傅……”
我一把拉住她,冲她一使眼色。
前面的司机看我们一眼,“怎么了马老师?”
马炎炎明白了我的意思,“呃……没什么,能不能停一下,我们想下去透透气。”
“好的”,司机拿起对讲机,“马老师和程老师要休息一下,到前面镇上咱们停一下。”
“好的,收到!”对讲机里说。
我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马炎炎的手。
几分钟后,到了司机说的那个镇子上,车停到了一个饭店门口,我让他们去安排吃的,然后自己和马炎炎来到了路边一个清静的角落里。
“有什么不对么?”马炎炎小声问。
“我做了个梦”,我说,“梦到咱们被困到那庙里了,你眼睛里有血,那地方不对劲,恐怕咱们这次有麻烦了。”
马炎炎想了想,“已经来了,这会不能打退堂鼓。我老师说过,梦的意义并不一定与梦境本身有关,有时候更是一种象征。你梦里出现了什么,跟我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