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嫤最近几天都在考虑傅行舟的那个建议,来来回回犹豫了一会,最终她还是拨了那个电话出去。
嘟了一分钟都没人接听,就在她准备拨第二遍的时候,那边回了过来。
“沈宴,我想跟你谈谈。”宋嫤先开口。
“谈什么,如果你想解除婚姻关系的话,没得商量。”男人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不容置疑。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子。算我求求你了,这么多年了,放过我可以吗?”宋嫤跟他周旋了好些年,一点效果都没有,但是她始终是抱有希望的。
“宋邺犯下的罪行,你来还。况且,还是徐芳把你卖掉的,你躲在江城,重新回去找你那个老情人,婚内出轨这种下贱的事情,真不愧是宋邺的种。”
宋嫤早就习惯这种难堪的言语从这个看起来高高在上的男人口中说处来,外人大概难以想象,这人看起来分明就是一个正人君子的模样。
对于自己的生活,无论沈宴在什么地方,总是能了如指掌的,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肯罢休。”
“除非你死了。”
宋嫤握着手机的手已经微微颤抖起来,她知道沈宴恨宋邺,哪怕他已经去世多年,但是这种恨意却从未减少过。
沈宴有一句话说得对,徐芳为了还自己的赌债,把她给卖了,面对疯狂的母亲,宋城治病留下的巨额债务,时而疯癫的嫂子,还有年幼的孩子,宋嫤别无选择。
多少年过去了,她最想忘却的就是这段往事。自从重新遇到傅行舟后,她总是时不时的会想起来。
沈宴虽然跟她结婚了,但两人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她实在不明白,恨一个人而以这种方式来报复,他究竟图的是什么。
夜很静,窗外万家灯火,车水马龙,然而这热闹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宋嫤此刻很想傅行舟,这些年,她并非不想,而是不敢想,每想一次,她的心也跟着痛一次,曾经的海誓山盟也早就随风而逝,长久以来,除了令人厌倦的孤寂感在内心安营扎寨,别无其他。
拢了拢怀里正安睡的女孩,一道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眼尾没入发迹。
她起身,重新拿起才放下不久的手机,才发现她并没有他的号码,之前的那个她打过,但是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其实那天她根本就想不到她找的这家律所会派傅行舟过来,她虽然刚到江城不久,但是关于傅行舟的事迹,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
毕竟他现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