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棋盘就被拿了过来,杜若与宇文阙面对面坐下来,开始下棋。
杜若的棋艺并不是很精湛,只是小的时候被父亲拉着一起下过,与其说是自己与父亲一同下棋,倒不如说是硬被父亲捉了去做个棋搭子。
所以杜若的棋艺论起来,说好不好,说坏倒也不坏,应付应付寻常人的话,绰绰有余,但是如果遇到真的棋艺精湛的人,那就免不了要露怯。
倒不是因为太难了,她学不会,主要是杜若实在是对下棋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大的兴趣,总觉得就是两个人坐在一起勾心斗角罢了。
有那个时间,她倒是宁愿窝在书房里面,研读祖父留下来的那些早年四处行走的时候撰写的手札,里面的种种见闻,还有治病甚至查验死人的手法,都让她又是惊异又是好奇。
这会儿坐在亭子里,和宇文阙一起下棋,杜若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来路,有心想要探究一番,所以每一次执起棋子都是犹犹豫豫,反复斟酌。
她感觉宇文阙的棋路与以前和父亲下棋那会儿相差很多,显得杀气腾腾,颇有些攻城略地的霸气,让人根本防不胜防,除了招架,没有别的什么法子。
这一盘棋,在他们两个人一个攻一个守的交错出招中,持续了很久,最后却硬是下出了和棋的结果。
“不知道杜司马愿不愿意再来一盘?”宇文阙瞥一眼棋盘,问杜若。
杜若示意一旁的下人清干净棋盘,客气地示意:“国师请!”
于是两个人又下了一轮,依旧是你来我往,宇文阙始终面色淡定,但是棋风霸道。
杜若努力不漏破绽,步步为营,却除了防住宇文阙的攻势之外,没有更多的招架之力,最终输了第二盘。
“杜司马的棋艺还是挺有意思的。”宇文阙看着面前拥挤的棋盘,开口感慨了一句。
“国师大人客气了,杜若棋艺不精。”杜若连忙摆摆手。
宇文阙抬头看了看她,点点头:“我的确是在与你客套。
杜司马,不知你是不是也认同棋风如人品的说法?”
杜若没想到宇文阙说起话来倒是直截了当,微微错愕之余,回过神之后赶紧点了点头:“我也曾经听说过这个说法。”
“方才我与你下棋的时候,虽然攻势很猛,但是却故意露出了破绽给你,而你只顾着防我,连我故意放给你的破绽都没有顾及到。”宇文阙用修长的手指,瞧了瞧棋盘的边缘。
杜若一愣,赶忙回头去看那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