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身子一抖,也顾不得自己的那张脸是不是狰狞可怖,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两位大人君子胸怀,不与我之前的举动计较,令我实在是羞愧难当!
我本不知道二位是什么来头,以为又是那种听风就是雨,跑到我家宅子里面消遣找乐子的人,所以就想着吓唬吓唬你们,把你们吓走了了事。
后来夜里听到这位杜大人在窗边的一席话,我这心中便久久不能平静,今日斗胆现身出来,就是想要请两位大人替我们宗家冤死的老老少少做主!”
“对于你们宗家满门的传闻,我们倒也有听到过一些说法,只是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皆是一些神神鬼鬼之说,不足为信。
这其中实情究竟如何,我们无从得知,今日你说有冤屈,那还需把这其中的曲折说与我们听才是。”杜若并没有拒绝宗幼林的请求。
于公于私,不论是他之前好心提醒自己,让自己躲过一劫,还是宗家这满门死光了的诡异情况,都让她不能对这件事情做事不管。
即便自己只是一个松州司马,在这玉州并没有什么插手事务的权利,但这事情关系到宗家,而她与叶远舟这一次背负圣命,来到玉州为的也是这凶宅背后的真相。
虽然说皇上未必知道宗家人如何,但是这件事归根结底也不算超出这一次的任务范围,想要插手倒也不是插不进去。
宗幼林一听杜若这么说,立刻伏在地上连连磕头。
“你快别这样!”杜若想要伸手去拦住他磕头的动作,无奈身上的力气还有一点虚。
一旁的叶远舟见状,拦住她,自己过去把宗幼林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们的确有心帮你,但是这件事到底到最后能不能真的帮上忙,这还不好说,你倒也不必谢这么早。”叶远舟对他说话的态度也很和气。
宗幼林情绪有些激动,缓了一会儿,才终于能够开口,把当年他亲身经历过的事情都讲给杜若和叶远舟听。
当年他陪着自己的娘子前去岳丈家中贺寿和省亲,去的时候一路上都很顺利,到了岳家也是得到了热情的招待。
在岳家小住期间,岳丈待他极好,夫妻二人住了许多天,到了该启程返回铜河县的日子,却因娘子舍不得离开娘家,哭哭啼啼,宗幼林心软,便又答应多住了几日。
为了怕家中父母担忧,他还写了家书一封,请岳丈家的下人代为送出。
终于,又住了一些时日,夫妻二人终于依依不舍启程返家,起初倒也一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