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都觉得心惊肉跳。
既然仵作已经得出了结论,宗家人的死找不到遭人毒手的痕迹,县令便命令下面的人将那四口人草草与之前死去的儿媳妇和孙儿埋在一处。
至于宗幼林,他没有行凶的嫌疑,原本守着他的那几个衙差就也都被撤了回来。
那几个衙差当然是乐不得赶紧离开,他们也是肉身凡胎,每天呆在那么一个阴气森森的宅院里头,守着一个像是中了邪一样的疯子,也同样是心里面直突突,只不过是碍于身份,强作镇定罢了。
在那之后,县令倒也叫人帮忙写书信联系过宗家在外州的族亲,问他们有没有人能过来接管一下宗幼林。
但是宗家搬到玉州铜河县年头也已经很久了,与族人往来本就不多,关系不够亲厚,再加上这样的状况,换成是谁,估计都不敢再去沾边。
于是写出去的书信都石沉大海,无人理会。
就这样,宗幼林就那样疯疯癫癫的一个人守着大宅子,有的时候有人从院墙外经过,还会听到他在里面哼唱小曲儿,或者自言自语的声音。
据说他就好像和什么人对话一样,哼唱的小曲儿也并不是玉州本地的,听起来陌生得很,这又平添了几分诡异,把路过听到的人吓得赶忙一路小跑离开宅子周围。
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宗幼林似乎神智稍微清醒了一些,又仿佛回到了过去神智清明的状态。
他走出家门,到外面去,但是那会儿宗家闹邪祟不吉利的传闻已经在铜河县里根深蒂固,长在了每一个人的心里头。
外面的人看到他,都好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一样,唯恐避之不及,离多远便急急忙忙躲开。
宗幼林对此倒也没有什么特别过激的反应,只是木然,又过了一段时间,他便将家中的商铺和庄子都低价卖掉了,说是要换了钱将妻儿父母的坟好好修缮一番,然后就去浪迹天涯,不想留在铜河县。
这倒也是所有人都能够理解的,毕竟遇到了这样的事,换成是谁也不会想继续留在铜河县了。
因为要价并不高,实在是划算得紧,总价段商铺很快就被转卖出去,庄子也顺利易主。
本来宗家大宅他也是想要卖掉的,无奈这凶宅的名号实在是过于响亮,再怎么自认为命硬的人,也不敢买这么一座宅院来住。
宅院卖不掉,宗幼林也没有强求,一个人悄无声息的住在里头。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忽然想起来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宗幼林,壮着胆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