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份力。
叶远舟比她淡定许多,也似乎看出了杜若的担忧。
“莫慌,此事我必然会协助你到底。”他让两匹马齐头并进,偏过身子来,在杜若耳边低声说,“你是他们唯一的指望,你越是胸有成竹,他们才心里安稳。”
杜若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收起内心的片刻彷徨,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底气一些。
且不说松州的其他几个县,就单以平城县来说,“白无常娶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却不曾听闻有官府的人出面调查过此事。
这也算是表明了官家的态度。
那么不管自己最终到底能不能将谜团解开,杜若很清楚,除了她之外,只怕州府之中不会再有第二个肯在这件事上劳心费神的人了。
石员外和石夫人也都早早从宅子里面出来,站在大门口翘首期盼着杜若他们的到来,老远听到了马蹄声,就在儿子的搀扶下迎上前来。
石员外已过知天命的年纪,打从女儿失踪之后就一直吃不下睡不好,之后又发现女儿死得这般诡异,对他而言简直是雪上加霜,几乎一夜之间就白了头发,整个人也迅速消瘦下去。
他的夫人情形也并不比他好到哪里去,老两口因为这个宝贝女儿的不幸遭遇,几乎搭进了半条命去。
所以这一次忽然听说有一位连县令都不敢得罪的大官要亲自过问女儿的事情,并且还要重新验尸,这就仿佛给他们灰暗的前路上忽然点起了一盏灯。
杜若和叶远舟刚从马上下来,就见石员外和夫人在马前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把两个人都给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将他们扶起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杜若有些无措,“这怎么使得!我们只是做自己分内的事,哪里受得了如此大礼!”
“杜司马!”石员外老泪横流,似乎淤积在心中许久的痛苦委屈,这会儿都一股脑涌了上来,“小女死得惨啊!
我们石家上上下下与人为善,祖祖辈辈没做过半点伤天害理之事,我女儿她不该遭此横祸啊!
求杜司马为小女做主,还小女清白!”
杜若一听石员外对自己的称呼,便知道应该是之前那家丁跑来跑去传话的时候已经把自己和叶远舟的身份都提前透露给主家了,这倒也让她可以省一些口舌。
“即便是无恶不作之徒,也自有律法惩治,轮不到旁人随意决定生死,更何况无辜之人。”杜若叹了一口气,今日验尸的收获令她心头沉重,想到那石家小姐在落入歹人手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