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满腹疑虑,尽管她自己也觉得这个问题很荒诞,可是那些传言也并非空穴来风呀。
沉默了好一阵,冬儿再次看向鲁夙问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这两日总是去娘娘的卧房。
你一进去,娘娘就会屏退左右,这又是何缘故?
若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怎会让人都走开呢?”
鲁夙扬了扬眉毛,冬儿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显然还是在怀疑他和皇后之间有私情。
想要彻底打消她的这个念头,自然需要一个可信的谎言。
鲁夙一脸的高深莫测,脑子却飞快地转了起来。
正所谓急中生智,俄顷鲁夙便带着几分神秘的笑容说道:
“娘娘之所以要把人遣出去,自然是因为有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过这个见不得人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因为老相爷……
相爷因为知道娘娘一直迟迟未能与圣上圆房,所以内心焦虑,托人带了点儿东西进来。
只是这种东西,不适合你这种未出阁的小姑娘瞧,又不能交给信不过的嬷嬷们。
所以,这事儿不就落我头上了?
事关闺房之趣,总不能明目张胆吧?回头被人说成是秽乱宫闱,那可得了?
岂不是对娘娘清誉有损?”
鲁夙说得情真意切,仿佛真的非常担忧,非常为冯晨橙着想。
他说的这么真切,连自己都相信了,不由得冬儿不信。
“原来如此,那,我倒真是错怪了你。
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毕竟你是个男人啊……”冬儿说着,皱起了眉头。
鲁夙苦笑着低下头,一脸的委屈和无奈,轻声说道:
“男人?一个太监还能算是男人吗?相爷把我们送进宫,一是作为我们当日办事不利的惩罚,二是为了小姐入宫后能有人照应。
所以,我们这样不男不女的,只不过是为了能够照顾小姐啊。”
说这话的时候,鲁夙心里是真难过,也是真的恨。
恨这个世界不公平,恨自己没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恨相爷和冯晨橙心狠手辣,从没把他们这些人当人看。
他为他自己难过,为那几个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兄弟难过。
同时他也觉得自己的幸运的,因为他们自己才算是躲过了一劫。
可是想要隐藏自己并未净身的事实也没那么容易,总得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