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变至如血嫣红时被无形的力量压制,重归暗淡。
贝尔摩德暗暗揣测:波本知道吗?
知道自己严加看管、控制的小情人那具漂亮皮囊精心包裹之下,是个暴戾恣睢的怪物。
青黑与殷红交织的火焰般的色彩像是童话故事里被迫纳入体内的魂魄,挣扎着想从少年体内逃出,又挣脱不开监牢。
从几十余年前,金发女人的命运就和那个以乌鸦为标志的组织牵丝扳藤。她深入乌鸦心脏之中,见过不少诅咒师乃至咒术师。
但无论哪一个,都没有同他这般气息的咒力。
凝视太久,好似都要被这些铢积寸累的阴冷血腥拉入无光的深海。
简直不像任何一个咒师,反而像——
“你们找的人也太弱了。”用鞋尖踢了踢地上仰面躺倒的身躯,松田伊夏的笑容在黑红咒力下诡谲阴鸷,带着不加掩饰的傲气。
“我以为你应该不至于和这种人合作?”
贝尔摩德声音沙哑而性感:“没办法,说到底不过是份仅一晚上时限的工作。莫非甜心你有更合适的人选?”
“有啊。”嘴唇张合间,寒光在猩红舌面上一闪而过。异色眼眸随之弯出弧度,“不过我可不要主动凑过去。先见个面,需要的话就带着足够诚意来试一试。”
他眉眼张扬:“我会给你们留邀请的机会。”
贝尔摩德笑起来。
她一向讨厌自视甚高的人,因为这类人通常没什么本领又愚蠢。
但少年全然不同,显然不在此之列。他不是什么腐烂的苹果,是伏击在红色清甜外壳之下的毒蛇。
有太过足够的成本桀骜,神采飞扬,恣意妄为。
锋利而绚艳得快将人割伤。
她理了理头发,感慨:“当时真该请你喝一杯。至于其他,我会替你转达的。”
两人早已对当时搭讪的那位客人是谁心照不宣。
“所以你接近他,是为了试探背后的深渊?”
波本居然也有被人利用的时候?
“不,当然不是。”像是窥探了女人的思绪,少年笑着将食指竖在唇前,目光盈盈:“他是我的猎物。”
这个语气,简直像是要把人一点点吞吃进腹,把每根骨头都啃食殆尽。
贝尔摩德扬眉。
她收回前不久说波本是变态的话,原来他们两个都是。
一个占有欲和控制欲强得心惊,一个完全乐在其中,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