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了一样活蹦乱跳,在院子里,外面巷子里几乎整整蹦跶了一天;脸上就像中奖了一样,嘻嘻哈哈的;到了晚上睡觉时都不舍得卸下来,还牢牢地抱在怀里,担怕谁一蚱蜢从他手里抢了似的......”
“唔。”未校微叹一口气,一脸津津有味的模样。
“好心的娃他叔,”未羊母亲接着不厌其烦地道,“你可能不晓得,未羊后来几乎每天都背着那书包,书包里空荡荡的,啥也没装;有时我一瞧到他身上背的书包,简直又气又想笑,却又一蚱蜢子那么一想,觉得他该是多可怜的,他确实是想上学了。
总之,他看着实在可怜。因为他又不能像童乐,像桃桃那样正常上学,整天几乎一个人傻呆呆地待在家里,没人陪他......
话说后来我也不晓得何故,他成天就跟村上的童乐耍,俩人走的相当近,瞧起来好得不得了。
有一次,我去童乐家喊他吃饭,我一进门就瞅见他正和童乐俩人扒在屋子里,童乐认真写着作业,他就趴在童乐跟前,眼睛干巴巴地瞅着童乐写字;哎呦!我那时心里呀,简直就特别不是个滋味。
老实说,我能看懂未羊他眼里那渴望巴巴的眼神;他虽不会言语,可他的眼睛是通亮的,我一眼就瞧出来了;你知道,我的眼睛是说不了慌的。
好心的娃他叔,那段时间他时常回到家跟我无缘无故作对,赖起不动;总是跟我无事生非,莫名其妙惹我生气,好端端就把东西给你糟蹋、破坏。
就比如说,锅里的火好端端地燃着,他就见你人一不在场,就故意把火弄灭;最后,搞得连饭都吃不成;有时还把做好的饭给你揭起来一股脑儿倒掉,都是他干出来的事。
不过那时嘛,我脾气也端地不好,动不动就想打他,拧他耳朵,总之就想用拳头教训教训他,给他长点记性;话说至今他的左耳朵都是给我拧裂的,伤好后那个疤痕依然清晰可见;当然,那时我满以为他故意而为.
一旦气到头上就狠狠地揍他,操起什么就用什么揍,毫不留情手软。岂料,后来我发现他自尊心还蛮强。这一点或许就跟我们一般正常人不一样吧,我敢肯定。他宁愿把事情憋在心里也不给任何人说。这就是他的脾性。
后来,又有一次,我撞见他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我就跑上去问他原因,结果问了半天也还是白费劲,他打死都不肯跟我讲;当时,我还以为他跟哪个捣蛋鬼杠上了,这时也常有,所以我就没管。
一直到把饭囫囵吞枣地吃完后,我就发现他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