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阵阵苍老难听的,如同破了的牛皮鼓发出的汽车喇叭声,沉沉的,闷闷的。
赵警官一连喝吼了一分多钟,见手里的玻璃完好无损,于是,又准备扯开嗓门嘶吼。
“得,得,得了,”小刘警官叫停道,“你那嗓门干脆就像老牛在叫唤,哪有什么威力,倒是聒噪的不行。”
赵警官没有理会小刘警官,心里有点不服气,因为他想:那么小一点人都能把玻璃震碎,而且,还能把人的耳朵震得嗡嗡炸响,而我一个大人了,嗓门长的比他的大,力气比他的足,我又为什么不能?
赵警官心里那么的一想,就又开始吸起气来。
可是,呼吸好之后,刚要扯开嗓门嘶吼时,却隐隐觉得喉咙里有些干痒难受,就仿佛烟抽多了,喉咙里面卡住了痰一样。
心急之下,赵警官没管三七二十一,扯开嗓门就嘶吼起来。刚开始吼出来的几腔还够带劲,可是,接着的几腔就仿佛没气了样,尽管他的嘴巴像瓦窑口样张的大大的,却没有丝毫的声音。
准确的说,这时已经沙哑了。
很快的,赵警官的脸就红得像快要下蛋的母鸡婆了。终于,他自知自己的嗓门已经到了极限值了,便遗憾收局。
经过了第一次的捂耳提防,小刘警官这次都没有再捂住自己的耳朵,因为他压根儿都不觉得,赵警官的喝吼声对自己的耳朵有什么损伤。
“哈哈哈,哈哈哈......”
小刘警官撑不住笑起来,他笑着的同时,还刻意将自己的嗓门抬高,高到比赵警官正式地喝吼声都要大几分。
“啊呀呀!”赵警官捂着自己的胸脯,声音沙哑地道,“我快喘不过气来了,特么的什么鬼呀!”
赵警官这时无由然联想到了未羊当初的刺耳的声音,一想到此,不由地叹服起来,“这娃真是个奇葩呀!我老赵活了一辈子,还没见过这种事,啊!这次是真的服了,啊!服服气气的,怎么能不服气呢?”
赵警官感叹完毕,一时激动地将玻璃径直摔到水泥地上去,玻璃一遇到坚硬的水泥地面,刹那间就碎成了渣,比未羊当初震碎的状态还彻底。
“啊哈哈哈......”
小刘警官笑了一阵子,突然,觉得自己的声音更接近未羊的声音一些——也许是更接近一些。
便立即停止大笑,一脸严肃地对赵警官说,“赵局,看我的。”
说罢,就开始学着赵警官深呼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