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与风月有关。”
关关不去理会他的喃喃自语。
可以于这繁花之处并肩同行,不够吗?
何必一定要有关风月呢。
其实,她与她所不齿的王公贵族此时的心态,又有什么两样?
他送给她这盏小小的花灯,未尝不曾点燃了她心里末世之前的狂欢。
“跟我来,”司马粼道,“快到了。”
他们要去的,是一场宴会之局。
邀请司马粼赴宴的,都是贵族名士之后,席间又兼不少风流才子。
宴在亭中,亭临清洹。
隔江已见莺歌曼舞,过了桥,更是脂香玉味扑面而来。
司马粼带着关关入宴之时,关关手里还拿着那盏花灯。
太子穿着便服,众人皆以手相叩。这帮人中多是数代袭爵的世家公子,司马粼还是南良王时,便时常相聚……
饮酒赋诗。
司马粼微微颔首,独坐凭几之上,关关端正地坐在一边。
席间众人见了,无不侧目。
乾欢殿的后宫换了一批又一批,司马粼身边的女子,本无甚值得在意。
只是这个姑娘,司马粼对她,似乎格外不同。
“千花看尽,竟不及一叶之思,”席间一个锦衣玉服的男子直起身来,举杯向司马粼道,“顾兄,小弟是不是要道一声恭喜了?”
说话的是安亭瑞王严柏青的次子严闰之,司马粼在外一般自称顾林,因此他只称司马粼为顾兄。
安亭瑞王是皇后的表兄,虽为藩王,却早已因安阳王的关系进入卞宫中枢。其封地恰在卞都之北,本就是重镇要塞,门下亲兵之数,更胜朝廷。
安亭瑞王的长子仍在藩地坐镇一方,安亭瑞王本人却一直留守卞都,对掌政的皇后暗中支援。次子严闰之,则与之前的南良王,现在的太子交往甚密。
严闰之不像他大哥。他不好政事,只问诗酒,今日清洹河畔的亭中宴会便是由他做东。
司马粼对他先前的问题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
严闰之这方面倒是个明白人。听说新入宫的太子妃,实则是思玄教圣女,适才见司马粼连着回绝了两位上前侍酒献舞的女子,严闰之便大致明白,眼下乾欢殿独宠之人是谁。
至少……是要让西南某些势力知道,大召的诚意。
严闰之低头也是一笑,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适才还悬着的心,这时也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