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那个风华正茂的少年。
不知何时,他闻到那阵花香,睁眼,关关悄悄往他身边坐过来了一些。
“我还能问一个问题吗?”她问。
“说吧。今晚过后,就不一定能问到了。”司马粼笑道。
“是关于……你父皇……”
司马粼良久没有做声,半晌才道:
“我知道,以你的卜筮之术,那日刚来宫中,你应该就算出了。我大召的国君,实则已经……”
“对……”关关试探地道,“你父皇,已经……薨逝了。”
“这件事,你一定没和别人说过吧?”
“没有。”
“你想问,为何旁人看不出,我父皇寿限已终?”司马粼问道。
“取决于你想不想说。此事关系大召的将来,我……我不敢轻易问。”
她其实想问的是,君王已逝,司马粼是他唯一的子嗣。
如果今夜万一有什么闪失……
她终于按耐不住,还是忍不住问道:
“司马粼,你告诉我,你今晚是不是抱着必死之心?”
司马粼看着她好一会,像是要把她的心思看穿似的。
突然,笑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从桌上拿起一块蜜饯,松开她仍然拿着匕首的手,要将蜜饯喂到她口中。
关关向后躲去。
“怎么了?”他语气放缓,“你对于我求死这件事,很生气吗?”
“我不是对你生气,而是……你想过大召的将来吗?”
“大召的将来?”
“对,你的兄弟都已不在人世,你父王也……而且你所中之毒,亦非短时可解,或者说,你根本没打算活着了?那将来大召由谁执掌?”
“你以为,这……是你该问的吗?”
关关手心一冷。
司马粼接着道:“这不是你该问的。朝堂上那些权臣,却早已在心里问过本王千遍万遍了。”
“那你为何还要行此险着?若你今晚死了,难道你以为大召会有人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吗?”关关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司马粼缓缓将手抚在她肩上,又再次拿起那块蜜饯,若有所求地看着她。
关关心一软,也任由他喂入口中。
“关关,”司马粼哑声道,“大召,本就不该有将来。我这么做,本来就是逆天而行。”
“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