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道回了相忘峰,正当他思考着如何去能以一个正当借口去问萧远潮时,却在药圃前看到了丹药房师弟。
薛应挽弟子见薛应挽归来,上前两步。
不等薛应挽开口,像是嘲弄或是看好戏的语气,先出声道:“师兄,萧师兄今日来找你了,你竟然会下峰,让萧师兄寻了个空呢。”
想什么,倒是来什么了。
薛应挽脚步微顿。
越辞“噢?”地疑问出声,眉尾轻扬,显然起了兴致。
薛应挽整个人似乎变得有些奇怪,眼睫微微垂着,抿起唇,慢慢问道:“他来做什么?”
弟子观察着薛应挽,故意拖着语调,慢慢道:
“萧师兄说,想让你,将他百年前曾赠予你的家传玉佩归还,他说,此物珍重,他想取回,拿去送给真正喜爱之人。”
片刻,薛应挽才回道:“我知道了。”
弟子眼珠子轱辘打转,阴阳怪气地讲:“啊,宁倾衡也跟着一同来了,想来是因为此,萧师兄才会来寻你要回玉佩的。”
“嗯,”他将手中食盒置于石桌,说道,“玉佩本就是他家传之物,我也只是代为保管,什么时候要取,再来就是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毕竟大师兄和宁公子情投意合,信物总不该一直落在一个不相干的人手上,是不是?还是个筑基期的弟子……怕是宁公子听到了,都觉得好笑。”
这话嘲讽意味浓重,似乎觉得看薛应挽反应极为有意思,还打算继续絮叨,张了嘴,越辞便将薛应挽揽过一旁,对弟子露出一个笑来:“这位师兄,还有事吗?”
小弟子仰着下颌,只听说过最近相忘峰多了个新外门弟子常跑来,不由朝他也多看了两眼。
本想知道是个什么人,却对上越辞一双如寒霜坠冷的眼睛,被那压迫感吓得心中一哆嗦,后退一步:“你……”
越辞声色冷冷,皮肉扯着一点令人悚惧的笑意:“要是没事,这处可就不留师兄了。”
弟子咽了一口唾液,不明白这股威慑感从何而来,还是后退两步,强撑着身体离去。
无关人等离开,余下两人之间的气氛忽而变得有些沉默。
薛应挽理着今日带回的小物糕点,倒是不见异常,越辞看了一会,也上去替他整理。
抓握上木制机关小猪时,二人指尖轻触。
薛应挽想取,越辞却不放手,此时月上中天,薄凉月光洒落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