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狂雨大,大队驴马暂时无处存放,自家牲口又喂得多,玲姑再在暗中苦口力劝,晓以利害,于是才把牢中新囚数人下令放掉,令各回家。只有一个外来的,无处安顿,背了玲姑,命人暗中杀死,以防后患。此时棚内,满是主客双方驴马车轿,几无立足之地,牢中却是空的。
薛太岁刚一走进,便见自己两匹爱马全系棚口,望见主人被人绑住,负伤走来,全都昂首嘶鸣,奋蹄欲起,不禁伤心,刚怒吼得一声,想要扑进前去,吃身旁恶奴扬手就是两鞭,不容分说,推往石牢,绑向木柱之上,各自关门走去,急得薛太岁,在里面乱挣乱骂,伤处又痛。正在难受,忽听身旁低语道:“薛太岁哥,此时只能任命,骂有何用。方才你不该大骂狗子,如非命不该绝,就我们的救星到来,你那舌头已被人钩掉,有何法想呢?”薛太岁回看,正是陈老实绑在身旁不远木柱之上,双目痛泪交流,受伤惨重,语声甚是微弱。方想此人,先受毒打,一声不哼,像个硬汉,此时怎倒流泪?心中一动,忙问:“驴日的人多势众,我们纵有救星,恐也难逃毒手,何况周身是伤,如何行动?”
话未说完,陈老实连声低喝:“大哥噤声。”随听步履走动,跟着,便见两个手持皮鞭的壮汉恶狠狠走来,同声怒喝:“该死狗种,好容易庄主暂时饶你狗命,不养好精神,明日领打,得了便宜卖乖,还不安分,狗嗥鬼叫,不肯停嘴。太爷们今日晦气,大雨地里忙了一整天,该班的人,要早饭后才来接替,打算睡上一会,被你们吵醒。不给你们吃点苦头,也不知道老子厉害!”随说,一个开锁,一个先往里抢。
薛、陈二人,见那两个守牢壮汉,都生得高大强壮,粗臂大腿,昏灯摇曳之下,阴渗渗一张丑脸,满身横肉,凶神恶煞一般。薛太岁料知这一顿打,定必不轻,想起又是自己性暴心粗,高声说话,所惹祸事,惟恐连累好人,正急得厉声大喝:“是我一人在骂你们这班驴日的奴下奴,与别人无干。要打打我一个,你活祖宗决不皱眉。”猛瞥见牢外开门的恶汉身后,立着一个蒙面白衣大汉,还未看真,忽听呕的一声,门外恶汉已被来人左手铁腕挽紧头颈,往后一扳一甩,连声也未多出,叭的一声,跌倒地上。持鞭的一个,闻得薛太岁怒骂,怒火上撞,刚把皮鞭扬起,待要迎头打下,忽听门外重物倒地之声,回头望见蒙面大汉,刚惊呼得一个“七”字,来人面带微笑,扬手一道尺许长的寒光,已迎面飞来,想躲无及,一下打中面门,“嗳呀”一声,当时倒地。大汉随即回身,将外面死人提进。
薛太岁见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