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振翅而去。
空旷的雪地之中,留下薛太岁阵阵笑声。
柴老儿此刻捻髯微笑:
“甚好,甚好,便是老夫当年,想要破这太白两仪剑,那也要两百招以上,结果让你一百招就破敌了。在三十岁不到的年纪,老夫可没有这般本领。”
那摇头晃脑的样子,如饮醇酒,仿佛无限宽慰。
薛太岁挠着头,哈哈大笑:“是一百零三招,那小童儿过于托大了。”
他此刻踌躇满志,遥想刚来白头巅之时,每日里出了早课给那擎天竹子浇水,就是要和这白鹤童子嬉戏打闹。
只是那时白鹤童子的身法异常伶俐,自己连个衣服角也摸不到,故而经常被对方冠以“红毛秃子”,“红毛蠢蛋”,“大白鸭”......等诸如此类的羞辱名号,都是双方熟稔之后的称呼。
现下里已然通过刀剑互比赢了白鹤,可见在“快”之一字上大有精进。
柴老儿得意半晌:“不过那白鹤说的也不错,若是没有这把刀,你确是也不能将这‘乱刃天下殇’在一息之内斩出三百零三刀,你呀,真真是天生的屠夫。”
薛太岁一脸得意:“那是,若不是给大白鸭留了面子,换个旁人,这三百刀定然让他周身皮肉去净,活脱脱给他只剩一副骷髅架子,哈哈哈哈!”
柴老儿一让身子:“进来暖和暖和吧,喝碗灵珍茶,老夫还有事情与你交待。”
薛太岁“唉”的一声,与柴老儿一同进了草庐。
屋中设施极为简陋,除了一张床、一个兵器架子和中央的一吊锅之外,几乎空无一物。
薛太岁已经十分知足,那个单人床是给柴老儿休息用的,自己三年了日日睡的都是外面的大雪地。
白头巅天生是淬炼身体的绝佳所在,三年下来,薛太岁只觉得身体日益粗壮,硬如坚刚,此时施展金钟罩比三年前不知强悍了多少倍,若不是当年大喇嘛鸠摩罗候描述过不灭金身发动的天地异兆,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修炼成这门神通了。
两人就这么坐在地上,薛太岁接过茶碗,一口气喝干。
此茶叶却是这白头癫的特供,由十八盘的灵田弟子们采集各种千年灵药熬制而成,一杯下去,一天不用吃喝睡觉,精力旺盛,与白天劳作之人并无不同。
薛太岁此刻灵珍茶入肚,周身虎躯一震,已然回复了气力:
“柴老,当年跟白太冠约定的三式刀诀,我算是学会第一式了吧?”
柴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