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锦儿,刘知节在昏睡之中犹自大叫。
“啪!”一个响亮的嘴巴子,一双蒲扇一般的大手把他打醒。
“起来了,起来了!人家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你这是梦中自有颜如玉。”
薛太岁身旁站在裴邵,亲手端过一碗宁波粉质汤圆,热气腾腾给刘知节吹了又吹。
他是本朝有名的小孟尝,如何没有这点心思。
刘知节慌忙起身拜谢:
“愧杀我也,裴侍郎怎可如此屈尊降贵。”
薛太岁一把挡住了刘知节:
“让他献殷勤,都是自己兄弟,难道让他白白在一旁看着?
现在不收拢人心,将来如何做的大事!”
裴邵瞪了薛太岁一眼,恼恨他将自己心思道破,回脸温言道:
“刘兄弟尽管安心,这里的侍郎府本就是为了接纳天下英雄设立的西花厅,今儿中午朝天门就要放榜,焉知兄台不是高中的?
到时候夸官三日,骏马得骑,就是王公宰相都没有的体面呢。”
刘知节苦笑连连,当日会试当场,本就是强弩着一股子精神力把墨卷答完,伤口崩裂,污了墨卷。
要知道这玷污会试墨卷乃是本朝的大不敬,故而早就存了名落孙山的心思。
此刻见两人来劝,摇摇头:
“我这一科是没戏的了,还是看薛兄科场扬名吧。”
“啪!”的一声,薛太岁又一个响亮的巴掌扇了过来:
“你特娘的个窝囊废,碰见个抛弃你的娘儿们就垂头丧气,没得辱没了先人。
待你功成名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来。”
薛太岁早年被女人所伤,故而看得开了,这才有感而发。
刘知节却是一直抱着大脑袋,自怨自艾:
“唉,我与锦儿情比金坚,却不是寻常家女子能比。”
“啪啪!”又是两个大嘴巴,薛太岁恶语相向:
“你个蠢物,这般下贱,难怪娘儿们瞧不上你,洒家看你的嘴脸就是欠揍!”
刘知节也是习武之人,如何能受这般亏待,此刻被薛太岁打得急了,一记烈阳斩劈了出来,薛太岁呵呵大笑:
“居然敢还手,还没死绝,铜锤体!”
周身一阵黄铜光芒闪现,硬生生挨了一记烈焰斩,随后又是一顿嘴巴。
刘知节翻身跳在院中:
“你这粗坯,竟找我的便宜,有本事出来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