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之内,魏三毛唉声叹气看着邢如龙和邢如虎两兄弟。
圣旨一下,所有的囚犯尽皆释放,唯独留下了薛太岁一人,但是令人蹊跷的是居然让诏狱组织人手参加科举。
魏三毛骂了一句:
“这是什么圣旨,明明知道我们诏狱就是关押犯人的老粗,参加什么科举,这犯人们都跑光了,我们都快没饭吃了,谁还有心思弄这个。”
邢如龙却在三人中间比较冷静:
“我说魏管代,你也不用抱怨,又不是光我们诏狱,京城六部九卿都得出人参加科举,以显示天朝圣明,不使遗珠在沙,还是赶紧想想派什么人去应举吧。”
邢如虎嘿嘿笑道:
“要说平时,你俩一个比一个机灵,现在怎么灯下黑起来了,要我看这事小事一桩。”
邢如龙“啪”扇了邢如虎一个暴栗:
“你小子互吹什么大气,大字不识一箩筐,打起架来就能应付个筑基境,你是能参加文举呀还是能参加武举?”
邢如虎嘿嘿笑道:
“哪里用我亲自操刀,眼下咱诏狱不是还有个红发鬼嘛,那小子说是犯人吧,朝廷不给下诏,说是清白吧,又不让他回家,那现下只能是咱诏狱的人了。
要说文举,在蜀山之时我可是见过这小子作诗,好坏咱不懂,反正听着新鲜解气;要说武举,我敢说没问题,刑惊天多大的本事,那是金丹大圆满,让这小子一脚给踢骨折了,黄风使章异是狠角色吧,不照样让他给捉住了。
我敢说他现下一个人能放倒咱哥仨,打起架来绝对没问题。”
魏三毛一拍巴掌:
“对呀,怎么把这小子忘了,老虎兄弟,我敬你一杯,你这可是好主意。
再说他一向跟裴家走得近,有老太师撑腰,不中举都难,这以后也是咱们诏狱出去的人呀,多少能沾点姻亲。”
“你们嚼什么舌头呢?连我们裴家都绕进来了。”
裴邵的声音早就在大门外响彻了起来。
刑氏兄弟和魏三毛对眼一笑,说曹操曹操到。
裴邵今日穿了藕荷色的大氅,一进门扔在桌子上一个银子包:
“送给各位差官老爷了,足足三百两,拿去吃酒,我要接薛兄弟回家了。”
魏三毛一愣,随即开口笑道:
“应该的,应该的,举子哪有住在诏狱的道理,但是话可说清楚了,这是俺们诏狱的人,就是中了当朝状元,那也是俺们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