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指挥,前朝万岁爷有旨,石老国公一家尽忠为朝,故而子孙庇佑,不可受天地日月之苦,小人只好遮阳,免得违了圣旨。”
邢惊天瞪了他一眼,径直走在黄面大汉面前,冷声道:
“昨夜本指挥已得到密报,你并非漳州人士,也不是叫做张毅,乃是青阳教匪类打人我诏狱,你口口声声所念佛经,其实是青阳教的弥勒经,我说的没错吧?”
黄面大汉顿了一顿,然后开言:
“出家之人不打诳语,我却是不是漳州人士,乃是潭州人,叫做彰异,名字本是身外物,音同字不同。
指挥使不必顾左右而言他,信佛之人不打诳语,至于你问的那个大个子,我确是不知哪里去了。”
一旁的魏三毛此刻已经吓得不知所以,诏狱囚犯历来审查严格,他也不知道何时来了个青阳教匪,这要是一本奏上去,自己最少是个革职查办的命运。
随即也不多想,上去照着彰异的脸上就是一脚:
“妈的贼囚,你混入诏狱有何目的,还不速速讲来。”
那彰异被魏三毛踢得口鼻窜血,却是也不躲闪,硬生生挨了好几脚。
邢惊天绣春刀已然出手,押在彰异脖子之上:
“青阳教匪与本指挥使无关,不在本案之列,我只想知道薛太岁去了哪里,你如果不说,对不起,我只好再开杀戒。”
那彰异仍旧不理不睬,刀压脖项仿佛与自己无关,口中念叨:
“弥勒降世,佛救终生,终生悲苦,我一力承担。”
邢惊天见他如此冥顽不灵,刚要动手,却见一个圆胖的身影挡在了刀前:
“等一等,刑指挥你这也太跋扈了,怎可一再屠杀诏狱犯人,这是违王命的。”
却是魏行斌挡在了前面。
原来魏行斌与邢惊天二人早已商量好了计谋,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为的是感化罪犯,好让他们供出薛太岁的下落。
奈何此计是前日定的,那时候还不知彰异是青阳教匪,如今对方身份暴露,正是危急之时,邢惊天怕对方狗急跳墙,已经觉得此计不妥,急忙用眼神示意魏行斌离开。
哪里料想魏行斌竟然会错了意,以为邢惊天让他把戏做足,因此更加护着彰异,料想他一个吃在念佛的人,遇见魏三毛拳打脚踢尚不知避让,如何是个凶徒。只是这一猜,却是猜的错了。
魏行斌喉头一紧,已然被彰异铁钩一般的大手卡住了喉咙,自己却隐藏在魏行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