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副统领,由屠元让指挥,现下已经齐聚勤政殿和皇城的内外城;
大将军府伙同枢密院下了严令,非奉屠大将军手谕,任何人不能调动一兵一卒,否则按军法处决。
怎么样裴郎,这些除夕一夜之间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吗?”
“当啷”一声,裴邵宝剑落地,除夕之夜他在干什么?
正在跟贵妃陈娘娘于普济寺里面饮酒作乐,裴邵记得自己喝醉了,和陈娘娘一同脱得光溜溜的,女人的衣服是自己脱得,而自己的衣服是被女人脱得,两人干柴烈火,尽享鱼水之欢。
此刻,裴邵的眼光似乎又清醒了几分,慌忙大叫:
“爷爷,跟我走吧,镐京北门的镇守使胡一杰与我有些交情,咱们赶紧出北门。”
“你是让我逃?”
裴槐此刻瞪大了眼睛,有些失望地望着这个滴亲孙子,随后一句硬朗的声音:
“我裴槐历仕大禹三朝,每逢大难都是挺身而出,从不做流亡逃避的贪生之徒。”
裴邵此时也感觉说错了话,涨红着脸:
“我的意思是暂避其锋芒,屠彬一朝得势,难免要大开杀戒。”
“不能逃!”李十朋在一旁厉声说道:
“裴家树大根深,已经是朝廷一面旗帜,这一逃动摇根本,天下英雄谁还敢来投奔?
再者,你裴家一逃,便给了屠彬勾结丞相府谋逆的口实,到时候百口莫辩,京城护卫军足有八万,你能往哪里逃?你还没渡过黄河,就给人家抓回来了。”
裴邵此时心乱如麻,虽然知道李十朋说的有道理,但是想想锦衣玉食可能顷刻之间就会化为乌有,喃喃道:
“那,那如何?难道坐以待毙?”
李十朋走了过去,一把扶正裴邵:
“裴郎,大将军面临风雨才显英雄本色。
依在下看,非但不要逃,还要给大将军屠彬上一道贺表,最好由裴老太师领衔上报,称赞其屠戮朝中奸臣有功,表奏陛下加封他公爵封地范围。
第二,联络在朝的裴氏旧部大臣表忠心,愿以大将军马首是瞻。
第三,让你那些食客赶紧带上文书,分赴大禹各地,让地方官员上表,愿以归顺大将军,尤其是贺兰关领兵的裴武吉,以及南疆平叛的裴金健二人,作为裴氏宗族的武将代表,一定要表态。”
“对,动静越大越好,人越多越好,这样才能显示咱们裴家在朝中的人望,让屠彬有所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