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妇人惊奇无比,停下了脚步。
薛太岁才看见那妇人脸上漆黑无比,还长了一脸粉刺,真是个无盐丑女。
货郎叫停妇人说道:“普济方上说李子生津、养肝、清热,与诸多花草搅拌成汁,日夜涂抹三次,我保证大姐面白如玉。”
那妇人正是为了此事到处寻找医方,只怕家中丈夫不喜,此刻闻听货郎如此之说,将信将疑买了两斤,匆匆回家去了。
一天之间,货郎每逢客人,总能将其心中所想一一道出,不到晌午,将一车李子卖的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些酸小之辈,可有可无。
薛太岁大感惊奇,暗道此人难道身负神通,可以随意猜测他人心中所想,真真是匪夷所思。
货郎卖了李子,拿出一袋子铜钱,冲着薛太岁晃了一晃:“大哥,萍水相逢即是缘法,我请你吃碗羊肉汤,好好暖了身子。”
货郎丢下李子车交于薛太岁看管,独自一人去买羊肉汤,不一时,一大桶热气腾腾的羊肉汤摆在薛太岁面前。
薛太岁眼皮翻了翻,对货郎叫道:“你这双耳朵可是佛家的天耳通?”
那货郎大吃一惊,捂住双耳:“不可说,不可说,你怎知晓?”
薛太岁暗叫是了,天下奇人异事何其多,难道只允许我有奇遇,就不允许他人天赋异禀吗?可笑之极。
却也不理睬货郎,大口吃着羊肉汤,只是手脚无力,一碗汤喝不起来,大都洒在了周身之上。
那货郎也不嫌弃,席地而坐,慢慢捧过碗,递给薛太岁一口:“这位仁兄,在下豫州刘知节,敢问仁兄高姓大名?”
薛太岁把眼一瞪:“你不是有天耳通吗?还听不出咱的心声?”
刘知节苦笑一阵:“不瞒仁兄,我这本事却也不是谁的心声都能听到的,阁下心思深沉,举手投足都是金戈铁马,杀伐之声,我这耳朵却是不灵了。”
薛太岁嘿嘿一笑:“咱叫薛太岁,刘兄弟萍水相逢,居然以一碗粥救我,咱也不死了,留着一条命,日后报答刘兄弟大恩。”
“薛兄,请!”两个年轻人径自在雪地之中,大口喝起了热气腾腾的羊肉汤。
薛太岁问道:“刘兄弟既然有此本领,何不在官场之中寻一人物,了解其心事还怕没有前程吗?何必苦苦贩卖这些李子。”
刘知节叹了口气:“薛大哥说的哪里话来,如今大禹九州分崩,天下生民涂炭,贪官恶党窃据高位,边疆诸侯拥兵自立。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