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招供了吗?”
又自一想不对,定然是这李十朋没安好心,要在押解途中置我于死地。
大门只开了一道小小缝隙,外面的阳光透了进来,对于久困黑暗的薛太岁而言仿佛是久违的光明。
一个狭长的身影和李十朋与封玉书三人走进黑狱。
借着阳光眯缝着眼看去,薛太岁愣住了,竟然是在茶树岗和自己喝茶的老和尚。
李十朋对老和尚深施一礼:“未料想是国师亲自前来,只是这只有刑部公文,却无圣上旨意,只怕,只怕人犯重要,不可轻放呀。”
和尚沙哑着嗓子:“李御史,缄字影卫涉及朝廷机密,从来只奉调令,暗送密折,圣旨如何能下?你是头一天当官吗?”
李十朋尴尬一笑:“不敢,不敢,李某无非是怕尚书台那边不好交差而已。”
尚书台总管朝廷政务,即便刑部也是尚书台治下,这确是大禹朝的机构设置无疑。
和尚冷笑:“拿赵无咎来压我,你看此物是否能让你交差。”
说罢手中明晃晃闪动一个铁令牌,上写大大的一个“裴”字,另注一行小字“三公鼎柱,众罪皆免”
李十朋慌忙赔笑:“怎么连裴公也惊扰了,既然如此,太师和圣上自有深意,囚犯就让国师带走,我也会如实回禀丞相。”
和尚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一旁急的封玉书搓手连连,却一句话也插不上。
姚广业冲门外呼喝一声:“带四十九号走。”
外面闯进两个彪悍的衙役,身上号坎是大大的“缄部”二字,不由分说,拖起薛太岁,连同周身锁链哗唥唥脆响,一同走向黑狱外面。
刺眼的阳光照得薛太岁睁不开眼睛,片刻后再看,外面黑压压一百来号缄部的衙役,居中放置一架马车。
身旁两个衙役呼喝:“四十九号,请上车。”
薛太岁犹自迟疑,怎么自己竟然变成什么四十九号了,但偷眼看见老和尚冲着自己眨了眨黑窟窿似的眼眶,顿时心领神会,“嗯”了一声上了马车。
“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封玉书一脸不甘心,李十朋理了理胡须,低头沉思片刻,白了封玉书一眼,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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