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飞,开膛破肚,抽骨扒内脏,一气呵成,竟如同干了三十年的老厨子一般。
不一时,葱姜蒜料塞满了肥牛肚子,又去杀鱼,左手吊住鱼尾,螺旋般快速飞转,右手的厨刀仿佛雕刻的电钻,刺刺拉拉将鱼鳞刮净,竟然半点鳞片不在其上,丢进铁锅清炖,不一刻,肥牛、鸡、鱼三样食材进皆下锅。
尚狮驼乃是搬山境的武修,眼光甚是毒辣,此刻见薛太岁手中刀上下翻飞,分明是两军阵中成名刀法秋末斩的套路,见此人将刀法融入到厨艺之中,心中也是老大的服气,暗道一会动起手来可要格外小心,这丑汉的刀功着实了得。
他却不知,薛太岁自从极光入眼,便得了快照的功能,任何武功兵器的套路只要一看见,便能自行存储于左眼之内,每日里不断翻看,自行模仿,这几日行路,薛太岁并未松懈,将箕水豹冯异的一身刀法学了个七七八八,他本是妖修,对于武艺之流领悟力奇高,此刻手中刀竟似操练了数十年一般。
哥舒文绣也一挑大指:“高明,未料想薛千总一手刀法竟然出神入化,我看当世的用刀高手也没几人能超过薛兄了。”
薛太岁促动内力,火焰顿时高涨,时而文火慢烧,火焰时大时小,这手内力控火着实了得,尚狮驼犹自警惕了几分。
薛太岁大手一挥:“你两人切莫着急溜须拍马,一会吃了薛某的烧烤,再赞叹不迟。”
阵阵香气已然从肥牛身上升腾而起,眼见脆皮焦黄,令人食指大动。薛太岁身后的青衣老者此刻已经坐在哥舒文绣身旁,也不等他同意,突然伸出一指探住其脉门,眉头紧皱:“小相公,恕老夫多嘴,小相公这是修练了一门极为古怪的法门,伤了肺部金脉,每逢天气寒冷定然要咳嗽不止。老夫这里有三枚天山雪莲炼制的止咳丹,你咳嗽的紧了,服一粒,可保白日安宁。”
说罢从怀内掏出一个黑瓷盒子,交于哥舒文绣。哥舒文绣身为北朝御前待诏司马,掌管天下情报,对于老者的身份自然一看便知。抱拳相谢:“一指切脉,久闻薛神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神乎其技,在下拜谢了。”
两人还要寒暄,却听得薛太岁大喝一声:“肉好了,都快来尝尝。”一阵烤肉的香气弥漫四周,尚狮驼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上去撕下一条鸡腿,三两口吞了个精光,连骨头一并吞下,大赞好吃。连身旁许久不发言的老厨子此刻也起了饕餮之意,上去拧下了鸡屁股,吃的满嘴流油。
薛太岁端上整只烤肥牛,众人知道这是今天的主菜,纷纷上前欲撕一块肉,哪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