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瘦小,仿佛一个萎靡不振的猿猴,半瘫坐在一个破旧蒲团之上。正前方墙壁之上悬挂着一张画像,周边的纸张已然泛黄,不知是何年代的古物。
画像之上是一个步行的年轻僧人,青布僧袍,端端是好个相貌,俊秀无比,潘安宋玉之流与之相比也未免俗气。和尚面露微笑,看向众人,左手捻动心口前的佛珠,右手五指细长,指向画像右边一行字迹。
右手边上书一列纵排蝇头小楷“吃大碗酒肉”
邱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觉和尚面目如画,睛似点漆,竟不由看得入迷。
薛太岁却看向瘫坐在蒲团上的黑衣人,只见他右手执一根红色朱签毛笔,上边隐隐有凤鸣之声,地上放着一只金漆砚台,上面盘踞一只五爪金龙,喷云吐雾,栩栩如生。黑衣人几次欲往画卷左边题写字迹,却久久不能下笔。
薛太岁大概明了,心中暗想此人也是个文痴,为了写这下联,竟然对外界浑然不顾了。
三人僵持下去,终归不是了局。
薛太岁一咬牙,呼喝了一声:“得罪了”
大踏步上前,一把夺过黑衣人手中毛笔,在画像左边空隙之处大书几笔“睡光腚娘们”。
“大胆!”黑衣人一声力喝。
薛太岁和邱八顿时觉得天昏地暗,仿佛雷击双耳,一个个倒仰,双双摔倒在地,头昏眼花。
“咣、咣、咣”头顶上的青铜大钟被这声力喝震得自行摆动,发出阵阵钟鸣。
“哈、哈、哈”,那墙上画卷中的和尚却是发出三声大笑,继而一阵烟雾,径自燃烧了起来。黑衣人突然冷静了,口中不停:“秒,秒,以大俗破大俗,大俗中出大雅。好一个‘吃大碗酒肉,睡光腚娘们’,嗯,文觉大师,你本就是百花丛中的酒肉和尚,这一猜正中了你的心意吧,哈哈哈。”
那画卷燃烧殆尽,忽的化作一粒佛门芥子,金光闪闪,直入薛太岁眉心。
薛太岁顿觉天地万物,海纳百川,一条条知识如同针扎剑撩,强行置入脑海。
薛太岁头痛欲裂,满地打滚,大呼:“前辈救我,老邱救我!”
邱八眼看黑衣人:“前辈,这......”
黑衣人一笑:“华严宗千年编撰的大藏般若文经便宜了这小子,还能不受点苦楚?忍着吧。”
黑衣人突然发问:“现下什么日期?”
邱八小心翼翼回应:“大禹朝禹僖年庚月二十八。”
“庚月二十八?糟了,我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