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无法为你报仇,无脸相见,愿自毁双目等等,凄惨得让人心惊。
再后来,岑白用那血淋淋的血窟窿对着她喊,江晚,枉渔令恋你一世,你却不分黑白,将他斩杀,我替渔令不值,江晚,你该遭天谴。
之类的。
那岑白的声音如雷般响彻在耳边,画面也历历在目,瞬间,竟有种恍然的感觉。
一种难言的惊惧感传来,她仿佛能看见岑白的血侵染了她,一点点将她淹没,那血窟窿一般的眼睛里,流出的是血泪。
漫天红色,变幻成蔓藤,将她拽入到绝望的深渊。
一如,那些曾经绝望的记忆。有窒息感传来,如血的蔓藤缠绕在脖颈处,她呼吸逐渐变得不顺畅。
“喂。”
耳边有声音。
“醒醒。”
那清冷的声音传来时候,血红色的噩梦逐渐退却。
她惶惶然睁开眼,看到了秦释之那张欠揍的大脸,恍惚里,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做噩梦了?”
“嗯。”江晚擦了擦眼角,眼角有泪水,“很可怕的噩梦。”
“你去哪里了?”
“你想我?”秦释之拿了湿毛巾来给她擦拭眼泪鼻涕。
“不想。”江晚懒懒地歪在一旁,刚才的梦境依然心有余悸。那,根本不是梦境,而是前世切切实实发生的事。
一切,还是那么悲壮。
“梦到了什么?”秦释之帮她擦着脸,“脸都哭花了。”
“梦到了好多事。”江晚抓住他的手,“秦释之。”
秦释之微微一愣,她正儿八经叫了他的名字。
“为什么?”她的声音里满是悲恸。
“什么?”
“我不明白。”江晚咬着嘴唇,“我对喻辰宣不好么?”
“能给的我全都给了,他功高盖主,我给他自由和嚣张的条件,赏赐想要多少我就给多少,他回城,我铺了三十里红毯去迎接。”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还要反叛?”
秦释之脸色大变。
“你是不是睡糊涂了?”他捏着她肩膀的手收紧,“这种事可不能胡说八道。”
在刚才那梦境的影响下,她哭得稀里哗啦的。
“我看见了,我都看见了。”
“喻辰宣率兵攻进皇城,他想杀我,想当皇帝,可,我真的把想给的都给他,我只求他乖乖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