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纷争,兵戈扰攘之事,远非一处。
定州。
“可叹如此城池,却未逢明主,以至于此。”李星云立于一匹汗血宝马之上,一身赤、金相间的龙袍,衣袂随着一阵清风拂过而微微飘扬,此刻,大唐的天子望着眼前这座定州城,开口感叹道。
远看定州城墙,一眼便能望见岁月磨砺,风雨洗礼,沧海桑田之意。
与太原、洛阳那等坚城不同,定州城城墙已然有了几分年久失修之意。
破损的痕迹虽有,却隐隐之中蕴含着几分雄浑威严,它如一道历经沧海桑田的长城,巍然耸立于天地之间。
曾经屹立的辉煌,如今被岁月抚摸得斑驳而沧桑,在阳光的照耀下,它的石块仿佛诉说着古老的传说,每一块石头都承载着过往的岁月,见证着历史的变迁。
张子凡一身白色道袍,手持铁扇,同样骑着一匹高头战马,立于李星云身旁,望着远方的城池,清俊的面庞之上满是凝重之意。
“张兄,你说,他怎么选?”李星云望着那城墙之上飘扬着的几面大旗,还有那已然有些破损,需要费些力气才能看清那是“定州”的两个字。
“自然是倒戈卸甲,以礼来降。”张子凡闻言,面上的凝重之色少了几分,笑了笑,回应李星云道。
李星云口中的“他”,指的自然就是王处直了。
而张子凡说王处直会投降,这话倒也不是没有依据。
王处直这一生的经历和后世某个国家很像,不过这一世,因为某些改变,这个国家可能还未出现,就要永远的消失了。
乾符六年的王处直:当大唐和堂兄的狗真幸福啊!
乾宁二年的王处直:当大侄子的狗真幸福啊!
光化三年的王处直:我不当大侄子的狗了,我要造反,然后直接把堂兄的儿子赶下了位子,然后……李克用来了。
李克用那是什么人?拎着他的九凤朝阳定唐刀,从黄巢起义开始砍到黄巢起义结束,那一只独眼都不眨几下,眼睛还不干。
从朱温到李茂贞,在到他们的小伙伴,就没几个没让黑鸦军收拾过的。
于是……
王处直:当晋王的狗真幸福啊!
但是,王处直当了晋王的狗,有一个人不开心了。
那就是朱温。
收拾不了李克用还收拾不了你吗?
朱温亲率大军来到定州城下……
王处直:当梁王的狗真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