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大营,看着那被微风卷起的几片树叶,王彦章的心里只觉得诡异,诡异的发寒。
“再探!”王彦章看向身旁的二十轻骑,下令道。
“是。”一众梁军轻骑齐齐领命,而后,他们四散开来,探查有无晋军动向。
但最终,这一次探查依旧一无所获,一夜之间,晋军,消失的无影无踪。
……
泽州。
刺史府。
刚刚返回泽州城的王彦章只觉得一股股困意涌上心头,疲惫之感开始如潮水一般涌上全身,在长时间的神经紧绷和身上负伤,却坚持指挥守城之后,他已经很疲惫了,之前是因为李存孝在城外,所以精神时刻紧绷着,但现在李存孝大军已撤,他骤然之间放松下来,自然也就撑不住了。
但此刻,王彦章还是不太放心,他对着一众梁军下令道:“广布斥候,探查敌军军情。”
就这样,在泽州刺史府内,王彦章等着一波波斥候的回报,从天明直到傍晚,最终确认,李存孝确实是撤走了。
这消息让紧绷的梁军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王彦章长出了一口气,他坐于案前,对左右下令道:“这几日城中守备不可懈怠,一应军务,皆要禀报我知道,明白吗?”
一众左右纷纷应道。
王彦章这才拿起一卷丝帛,提笔准备书写给皇帝的奏报,以及泽州城内的情况,以及他对大梁、晋国、朱友谦、李茂贞的势力处理的意见,可还没等写完,因为实在太累了,他慢慢的伏于案上,睡着了。
一众侍者听到鼾声响起,走进屋内,但并没吵醒王彦章,而是为他披了一层被子,便退了出去。
从上任泽州刺史开始,王彦章整顿军纪,约束士卒,精于防务,同时,不骚扰百姓,这让泽州得到了一份喘息之机。
同时,王彦章治军严厉又不失体恤士卒之心,同时兼具和士卒同甘共苦的魄力,这让他在军中颇受爱戴。
……
夜晚。
一支队伍悠悠的从远方开向泽州城。
然队伍还没到城下,一支长箭已然从城墙之上飞下来。
随后只听城墙之上一声大喝:
“来人止步,尔等是何来路?”
那队伍之中领头之人身披梁军战甲,拨马上前,开口道:“兄弟,勿伤友军,自己人,自己人!”
“最近李存孝进犯泽州,刺史大人忧心泽州安全,特派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