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内。
李克用坐在轮椅之上,一边看着眼前空旷的棋盘之上,那个晋字,一边等待着李嗣源的回答。
与此同时,鞭子还在一下一下的落在李存忍的翘臀上,而李存忍只是恭敬的跪伏在地上,默默的忍受着惩罚。
她被惩罚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并没能除掉那日前来传旨的不良人奎因,更别说李克用对她‘放长线,钓大鱼,除掉不良人在太原的全部根基’这一要求。
奎因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任凭李存忍和殇组织将整座太原翻了即便,也没找到一个不良人。
这对自诩三晋大地之上唯一棋手的李克用而言,无疑是最大的羞辱,在此刻与袁天罡的博弈之中,李克用不怕自己能跟袁天罡博弈的有来有回,甚至不怕袁天罡铺天盖地的报复。
就怕此刻不良人如同人间蒸发般的沉默。
未知唤醒了李克用对袁天罡的恐惧。
恐惧袁天罡丢人吗?不丢人。
有恐惧袁天罡的资格,是一种莫大的荣誉才对。
此刻,三千院大脑一片空白,张子凡交代的东西有限,他此刻正在极速的头脑风暴,思考着该如何回答李克用。
“老大,来,今日,陪为父,下一盘棋。”李克用看向眼前的李嗣源,侧过脸试探了一句。
“义父。”三千院识时务的跪倒在地,对着李克用开口道:“孩儿如何有资格与义父博弈?”
刚好回避了之前的问题,三千院松了一口气。
李存仁、李存礼、李存忠、李存孝、巴尔、巴戈、巴也等人面面相觑,鞭子抽在李存忍身上的声音一声一声的传入他们耳中,让他们心跳都乱了几拍。
‘老大,你如今已是三晋大地之上最大的变数,如何没有资格?’李克用内心思索,随即,他开口道:“你我父子之前,可谓是父慈子孝。
诸侯有道,四邻为守,不过是一盘棋而已,老大,你怕什么?”
“义……义父,孩儿、孩儿……”三千院懵了,这话可真是越听越不对劲了。
若是寻常下棋,为何要在这般大的棋盘之上,尤其,那棋盘之上还有一个“晋”字,似是若有所指。
李克用会允许一个活人,坐到他的饭桌上,和他一起分食吗?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可若是不应下,看李克用的意思,这是坐实了他有异心。
“义父神威赫赫,宇内皆服,令孩儿俯首。”良久,三千院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