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有心尝试,便去饮了那苦酒,喝了那酽茶,学了御剑,杀了那本可由别人去杀的人。于她而言,这一切都是生命中所必须有的体验。只是与连淙在一起越久,那种欲图有所体验的感觉便越淡。相反,情爱本身却让她越来越沉迷。
二人拥吻许久,连淙轻轻放开了她,在她耳边道:“等哪一天我心无牵挂,便与你抵死缠绵!”
张灵徽羞红了脸,看了他一眼,垂首靠在他肩上,轻声道:“人永远都不会心无牵挂,你又何必等待?”
连淙大奇,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张灵徽有一丝慌乱,却并不躲避。那一双明媚大眼,痴痴地看着连淙,如泣如诉。
连淙忽然笑了笑,放开了张灵徽,走出几步,静静地看着她。长久以来,他心中一直块垒堆叠,生怕自己客死异乡,让那些爱他的女子魂销骨立。与她们相交之时,心底总有些无意识的迟疑。不管是姜菱,还是苏浅雪,甚至张灵徽,他一开始都无意招惹。此时张灵徽一袭白衣俏立雪崖,双眸晶莹婉转,其中多少情意,顿时将他心中的块垒击散。连淙豁然开朗之余,有些自嘲地笑笑,柔声道:“以前我沉溺伤悲,做了那情爱中的懦夫。不自觉地逃避,竟然要娘子你开口求欢,是我不对。”
他这话不太正经,但是神色庄重无比。张灵徽感受到他的歉意,鼻子里有些发酸。连淙笑道:“以后娘子再想与我巫山云雨,只要一个眼神即可。连淙水里来火里去,再不逃避!”
张灵徽又气又笑,恨恨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连淙一笑,拿起一碗酒,喂到她的嘴边。张灵徽哼了一声,欲要转过头去,却被他死死控住。拗不过他,不由暗叹一声,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连淙见她樱口微张,小心喝酒的样子,娇柔鸾顺又美艳非凡,真个心神俱醉。手一抖,便有些酒洒到了她的胸前。张灵徽抬头嗔了他一眼。连淙放声大笑,将头埋在她胸口,细细舔了一遍。虽然隔着衣服,张灵徽还是感觉到那炽热之感,在胸前来回游走,让她浑身火烧火燎起来。手放在他头上,也不知是在抗拒,还是在鼓励。
二人在雪崖上腻歪了将近半个时辰,直到有人前来禀告,说外公相请,才慢慢分开。张灵徽浑身发软,半是情欲,半是酒意,又有一些羞涩。
匆匆赶回那日陀寺,问明任仲庭之所在,便找了过去。二人走得急,在门口差点撞到一个人。那人一见连淙,顿时大乐:“贤弟!怎么你也来了!”
连淙一看,竟是姜璟那不着调的沂王世子!心中大讶,却也有一番他乡遇故知的惊喜。二